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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春霖和李明遠謝恩後不久,親兵護衛就取來了兩盤銀幣。
等到餘春霖和李明遠取來銀幣後,鄧青又和他們談論了一些細節才散了朝會。
待到鄭一虎幾人離開後,餘春霖就拿著一個賬本跟鄧青報了佔領皮斯科後全軍吃喝花銷的賬目。
剷平軍佔據了皮斯科,從十餘個莊園繳獲了無數的無數的糧草,剷平軍全軍吃喝也都是從庫存中消耗。
鄧青從來不在意吃喝花銷的花費,聽了幾句就拜拜手,道:“軍師不必再說了,咱們繳獲的物資足夠,全軍吃喝時就放開手腳,只要不浪費,能保證兒郎們每日有葷腥就好,咱們是要打仗的,雞鴨魚肉等是絕不能短缺的,非得吃些好的才能把身軀將養好,鍛鍊好。”
餘春霖勸道:“殿下仁慈,每日吃肉雖是好事,但是咱們剷平軍整天訓練,不事生產,可是坐吃山空了,如何能長久?”
鄧青哈哈笑道:“軍師如此豈不是忒小家子氣了?
且不說各個莊園都有不少庫存的燻肉火腿,還有飼養的牲口家禽,本就缺少人手打理,咱們多吃些倒也是好事了。
就算是當真坐吃山空也是好事,咱們能在皮斯科待多久誰能說得準,守著這些帶不走的物資做什麼?
把肉食吃到肚子裡,練出好身體,真本事,咱們剷平軍去哪裡搶不來好東西?
我看不僅肉食我們要敞開了吃,就算是繳獲的布匹咱們也要用了,咱們的衣物都破敗骯髒,如何能行?
先生你馬上從軍中挑選裁縫,再請皮斯科的裁縫協助,給咱們全軍戰士製作新衣。”
餘春霖賠笑道:“殿下教訓的是,老臣銘記於心,定會囑咐好全軍,這就去安排製作新衣的事情。”
鄧青點點頭,見餘春霖說完話不走,卻在房間裡東瞅西看的逛了起來,他皺眉問道:“餘先生這是何意?”
餘春霖看著裡間臥室那隨處丟棄的髒衣物皺了皺眉,嘆息道:“是老臣考慮不周,殿下您整日殫精竭慮,忙碌不已,生活上卻少了人照料,親兵護衛都是一幫粗人,哪裡幹得了細活,老臣這就去安排。”
嘟囔著餘春霖就快步離了市政中心,鄧青看的滿頭霧水,低聲道:“這不是挺好嗎,還安排什麼,難不成派人來給我打掃衛生嗎?”
朝會結束時已經是下午三點,餘春霖走後鄧青意識到自己的臥室可能有些髒了,就親自帶著鄭巡等幾個親兵護衛打掃了一遍,把髒衣物扔的扔洗的洗,垃圾也清除了出去。
待到臥室整潔一新後已經是黃昏了,忙活了兩個來小時的鄧青頗覺腹中飢餓,不等他要求,鄭巡已經很貼心的派人去傳膳了。
不一會兒,辦公室的大桌上就擺好了烤羊駝腿和煎魚、香茅老鴨湯,冷盤一湯就是鄧青平日的吃飯標準。
吃完飯鄧青感覺渾身刺癢,他知道是下午出汗了的緣故,想著自己已經有兩三日沒有洗澡了,就吩咐鄭巡去給自己燒熱水。
喝了幾瓶葡萄酒,也些微有了醉意,吩咐完鄭巡鄧青便先去臥室歇息了。
過了十多分鐘,鄭巡推門而入,躬身道:“殿下,軍師方才派人來了,他說您身份尊貴,不能長住在縣衙。
他已經讓人把東邊最大的莊園收拾了,說是那裡房屋寬敞,生活方便,又體面一些,給您暫做行宮最好,讓我請您移駕呢?”
鄧青原本一心只想著如何帶領剷平軍做大做強,倒是從沒有在意個人享受,現在聽了鄭巡的話卻陷入了沉思。
生活方便,居住舒適自然是讓鄧青心動的,他想起那些大地主家的莊園有高牆,居住環境也比街面上安全,最終點點頭,道:“餘先生真是費心了,去看看吧。”
“世子爺起駕!”
鄭巡答應一聲就高叫了一聲,街面上頓時響起的清脆的噠噠聲。
隨著片刻後聲音停在門前,鄧青就知道是自己的親兵護衛趕著馬車到了。
自從皮斯科姓了鄧,地主老爺們享受的一切都成了剷平王世子的了,四五家裝飾精美的馬車和諸多品種絕佳的良馬都成了世子爺專用。
鄧青的馬術學的還不精通,平日裡出行也都是依靠馬車。
鄭巡引著鄧青出門上車,而後親自坐在車頭抓著韁繩。
“殿下稍等片刻,那個胡安莊園就是軍師大人跟您選的行宮了,咱們片刻就能到。”
聽到殿下低聲嗯了一下,鄭巡就抖了抖韁繩,喝道:“駕!”
馬車搖晃著就走動起來了。
鄧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