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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斯科易主才四天,戰爭對這座城市施加的陰霾已經煙消雲散了。
因為戰爭死亡的秘魯人並不多,而且大多數抵抗剷平軍的罪人和他們的家人也都關押了起來,再加上剷平軍這幾日都花費真金白銀僱傭了白人佃戶到莊園做工,不僅剷平軍的風評很好,皮斯科市民們也似乎遺忘了戰爭,恢復了正常的生產生活。
市區街道上似乎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熙熙攘攘,雖然大多市民都是行色匆匆,小心翼翼的進行著商業活動,但是他們看到街頭巷尾值勤的剷平軍士卒卻沒有絲毫的畏懼。
數日裡紀律嚴明絕不擾民的剷平軍已經取得了皮斯科市民們的部分信任,即便是心中不相信剷平軍的宣傳和政策的白人們也不再對剷平軍畏懼如虎。
鄧青逛了一圈看著恢復人氣的皮斯科市心中微微高興,等到看到了冷清不已的港口,卻微微皺眉。
剷平軍攻打皮斯科港時不僅把港口的水兵殺了,還抓獲了百餘個做生意的商人小販,其中就有英法兩國的商船船長查理和洛林。
不過現在兩個船長已經身負任務,帶著各自的商船南下而去。
小商小販也大都釋放了。
但是碼頭卻還是空空蕩蕩,沒有一艘外來的漁船商船。
如今距離剷平軍攻打皮斯科已經過去了4天的時間,皮斯科附近的州府縣市必然得到了訊息,就連位於利馬的秘魯共和國總統八成也已經知曉了皮斯科淪陷的訊息。
這讓皮斯科成為了一個無人敢問津的城市,數日裡本應往來皮斯科港的小漁船也再看不見一艘了。
鄧青知道碼頭無人問津是受到了西班牙封鎖秘魯海港的影響,還有就是皮斯科被剷平軍佔領的訊息傳出去的影響。
不過皮斯科港的冷清對於鄧青而言無所謂,他真正在意的只有洛林、查理和聖馬利亞。
此時巴拿馬運河沒有修,從皮斯科回歐洲要從南美洲最南端的麥哲倫海峽繞行,以現在的船速,即使熟悉航海線路的查理、洛林領航最快也要半個多月才能回到歐洲。
如果算上兩人銷售棉花,採買火槍彈藥的時間,兩個月內他們也未必能回到皮斯科。
在心中又推算了自己的兩個皇家商人迴歸的時間,鄧青終於確定剷平軍所急需的火槍怕是短時間內等不到了。
不能得到夠多的火槍裝備全軍,剷平軍的實力就無法飛躍式的提升,鄧青就對剷平軍能否戰勝即將到來的秘魯政府軍沒有多少信心。
同時前往距離皮斯科不算遠的欽查群島的聖馬利亞至今未回,讓鄧青也越發的擔心了。
“過去三天了,也不知道聖馬利亞見到西班牙海軍了嗎,事情說的如何了……”
喃喃低語著,鄧青的視線就停留在了遼闊的海面之上了。
發了一會兒呆,突然聽到市區傳來三聲槍響,鄧青皺眉看去,見到市區擠滿了烏泱泱的人。
鄭巡低聲道:“是軍師大人在主持公審大會了,看來公審大會還是很受皮斯科的洋人喜歡的。”
鄧青微笑道:“天底下哪有人不喜歡看熱鬧的,更何況公審之後還要給皮斯科的窮苦人分田地,誰會不高興?”
鄭巡感慨道:“公審大會結束以後,這皮斯科的洋人就都得感恩世子爺您了,您賜給他們土地,自然就得了他們的民心了。”
鄧青微笑道:“走,咱們過去看看。”
鄧青說完就走出馬車朝著人群而去。
鄭巡忙帶著幾個親兵跟了過去,一行人片刻後就到了人群最外圍。
鄧青的個子在一眾華工中算是頗為高挑的,即使跟皮斯科的白人比也在中上游了,所以他站到人群最後,稍稍踮起腳尖還是能看清楚被數千上萬市民裡外三層包圍的市中心十字街口的場景。
十字街口不知什麼時候擺好了一個高臺,臺子上站著一身戎裝的餘春霖,在高臺之下則是跪著百十名被五花大綁的洋人,這些人狼狽不已,看穿著大都是莊園主,少量的則是秘魯軍隊的軍官了。
餘春霖手中拿著一個傳話筒,朗聲說著剷平王世子的仁慈和慈悲,同時大聲宣傳著剷平軍的理念和思想。
圍觀的皮斯科白人們心思各異,但是所有人都不敢說話,甚至不敢大聲喘氣,即使是孩童也被他們的父母捂住了口鼻,唯恐驚擾了餘春霖講話。
所以在鄧青踮起腳尖張望的時候,他只看到了餘春霖在萬眾矚目下慷慨激昂的講話,整個市中心都回響著餘春霖獨特腔調的西班牙語。
“我們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