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上:王師百萬難枝梧,貨賂公行落雕虎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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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泰沒意思,不想這個從兄也以清廉為事,隨了一段,問道:“五哥是得了左驍衛將軍?”從三品,月俸才五十五貫!又道:“祖父與我父親真是憨,偌大功勳,卻顧名不顧利,何似王智興?貪暴無恥,積財鉅萬,卻流慶子孫!”高駢不覺喝道:“住口!去罷,無墮家聲!”高泰嘆了一聲,又道:“也不急的,如今閣中有了宗人,但有機緣,多少會看顧的!”說了兩句,便打馬去了。高駢默了一陣,吟起一首舊詩來:
無金寄與白頭親,節概猶誇似古人。
未出塵埃真落魄,不趨權勢正因循。
桂攀明月曾觀國,蓬轉西風卻問津。
匹馬東歸羨知己,燕王臺上結交新。
其實若論貧窶,這個從弟是大不如他,二伯父畢竟是做幾鎮節度使的,而他父親在禁軍磨捱了一世,也只做到神策虞候。到他成立時,家中已是空了。武宗時也好,宣宗時也好,禁軍中風氣其實都無多少差異,要升遷便得使錢,中尉就指著這個富家的。那時中尉收牙斂爪的,聖人許的少,便也狠著口要錢!他能文能武,譽滿兩軍,可就是得不著好職。一年狠了心,託言往幽州祭祖塋(高崇文字幽州人,平盧節度使侯希逸不從安祿山反,率平盧軍民南遷青州,其祖父、父皆隨之,高崇文便以平盧軍卒起家),要尋一場大富貴,不想過河到了內黃,馬病不能行,蘭若寺和尚也勸,最終還是迴轉了。熬到大中二年(848年),党項叛,有錢子弟不欲行,他才得了機,以“神策都虞候”押著一萬禁軍到了長武城(屬邠州),又到靈州,又到秦州,直做到秦州防禦使他才得著閒。本想再熬幾年,但得機緣,未嘗不能做到藩侯,不想吃王宴實這廝擠了,十五載征戍,威震羌戎,卻失意如此,真可謂:河清不可俟,人命不可延。順風激靡草,富貴者稱賢。文籍雖滿腹,不如一囊錢。伊優北堂上,抗髒倚門邊!
:()殘唐五代第一部:王風委蔓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