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四下:鋒矢相摧三百載,代北胡兒肩狼歸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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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步真得手後學著他的五世祖室點密自號為“咄陸葉護”,想看看諸部的反應,可沒人支援他。阿史那步真無可奈何便也揮著馬鞭投了大唐,可汗泥孰便將他的部眾交予了阿史那賀魯,朱邪氏的處月部自然也歸了賀魯。
咥利失可汗跑了,投奔了在焉耆的兄弟。西邊諸部立了東突厥啟明之子欲谷設,與咥利失相攻殺,而不能決雌雄,便依著老祖宗的規矩,中間一刀,一人一半。伊列河(又作伊麗河、伊犁河,在今哈薩克首都阿拉木圖東北一帶)以西屬咄陸,以東屬咥利失。
賀魯統治下的處月部應該是隨了咥利失,可咥利失很快就再次經歷了叛亂,最終奔死他部。弩失畢五部立了他的侄子,可這個沙缽羅葉護可汗不到三年便被欲谷設擒斬了。
重新混一了西突厥的乙毗咄陸可汗(即欲谷設)雄心奮張,率兵擊破了吐火羅,又遣兵侵伊州(今新疆哈密市),遣處月、處密諸部圍攻天山縣(今新疆托克遜)。安西都護郭孝恪率兩千輕騎一勝再勝,屋利啜諸部很快就有了二心,他們遣使到了長安。唐太宗依其所請冊立了莫賀咄乙毗可汗之子,是為乙毗射匱可汗。
射匱之父且不能服眾,射匱自然也不能服眾,但是有了天子的加持,欲谷設漸漸勢弱,最後只能逃往吐火羅。賀魯押著處月、處密等部在此過程中建立了莫大的功績,同時賀魯的野心也萌生了,便也與射匱有了矛盾。賀魯知道自己敵不過射匱身後的太宗皇帝,在貞觀二十二年(公元648年),他率著處月等五部之眾要求成為大唐天子的百姓,太宗皇帝接納了他,詔令他居於庭州(今烏魯木齊)。
庭州南界有條金娑山(今新疆天山東博格達山),北部有個沙陀磧(今準葛爾盆地古爾班通古特沙漠),東邊還有個蒲類海(今哈密巴里坤湖),處月部便安置在金娑山的北面(史書上說是南面,應該錯了,南面屬西州,隔著一條山脈離沙陀磧便遠了)。
兩年不到,太宗皇帝歸天的訊息隨著告哀使的馬蹄送到了庭州,賀魯知道機會來了。他反出了庭州,殺敗了射匱,霸有了整個西突厥。當時處月部朱邪闕俟斤似乎已經不在了,他的繼任者朱邪孤注也殺了招慰使,引兵向西。可是“射脾俟斤沙陀那速”卻留了下來,高宗皇帝便將賀魯所領授予了他,可能這時更多的是“名義”上的,不過“事實”很快就到了。
第二年永徽三年(公元652年)在左武候大將軍梁建方、右驍衛大將軍契苾何力的攻討下,取得了斬首五千級,俘虜九千人的戰績。這些俘虜大概都交予了沙陀那速,第二年高宗皇帝在金娑山、沙陀磧、蒲類海這個區域建置了金滿州、沙陀州,酋長便轉做了都督。
顯慶二年(公無657),高宗皇帝遣右屯衛將軍蘇定方,燕然都護任雅相,副都護蕭嗣業等率師討擊,同時使右武衛大將軍阿史那彌射、左屯衛大將軍阿史那步真為安撫大使。唐軍勢如破竹,處月又受到了老主人彌射的招誘便果斷投了過來。賀魯兵敗如山倒,眾叛親離,最後吃一個城主擒住送給了蕭嗣業,一番痛哭流涕的懺悔感動了蕭嗣業,也感動了高宗皇帝,最後在長安做了一介百姓。高宗皇帝將西突厥分成了兩份,將彌射與步真都冊作了可汗。
龍朔初(公元661年),處月部酋長沙陀金山從武衛將軍薛仁貴討鐵勒,以功授墨離軍討擊使。沙陀金山或許便是沙陀那速之子,他的蕃名或許便是朱邪拔野,是為朱邪克用的遠祖。
據《舊五代史》所言,自朱邪拔野而下是五代相承,世世為沙陀部都督,世世為唐忠臣,以至於朱邪克用。當然歷史是各有各話,《舊五代史》沒有提到一個朱邪金山之孫骨咄支曾任回紇副都統從肅宗皇帝平安史之亂,《新唐書》卻記載了,還記載了朱邪金山的曾孫朱邪盡忠在貞元(公元785年-804年)中曾以沙陀七千帳投依吐蕃,做了吐蕃贊普的軍大論(義為“大臣”),為王前驅,攻陷大唐北庭都護府一節。
其實這也無可厚非的,無論是作為“處月”部,還是作為“沙陀”部,對於朱邪氏而言他們的力量都無法自主,為了生存,只能服從跟隨強者。突厥強盛,便隨了突厥;回紇強盛,便隨了回紇;吐蕃強盛,便隨了吐蕃。
當然這種隨風折倒的品性很難使人信賴,吐蕃將沙陀人遷離了故地,朱邪盡忠便將著他的族人到了甘州(今甘肅張掖)。後來回鶻(即回紇,此時已改號回鶻)西略,奪取了吐蕃控制下的涼州(今甘肅武威)。甘、涼東西接境,吐蕃感到了不安。
突厥、回鶻同為匈奴後裔,隨著大唐征戰時,沙陀人還得到了從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