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上:乘風置酒論忠賢,蒲扇晨掃逆齊殘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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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則以七軍充鋒作骨,當年討平李?便出了大力,後來文宗皇帝平橫海李同捷(李全略之子)又立了大功!此役末將亦隨司徒涼國公(李聽,李晟第十子)往討,這廝們確實悍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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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郡王移鎮十五六年也沒出什事體,宣宗皇帝即位第三年,才發難逐了李廓,初也不為甚事,大概便是不習書生的脾性。朝廷再遣盧弘止往鎮,這時有人便生了心,可是眾人也不從亂,事便了了!過後田僕射(田牟,田弘正次子)二次來鎮,也無事的。宣宗皇帝好聖德,心裡念著康季榮收原州(康季榮在原州曾擅用官錢兩百萬貫),有開河、湟之功,便於貶中授了節旄!不想才一年便吃逐了去,說是不恤士卒。大概有實,故又貶了康季榮,重用了田僕射。僕射一薨,便有了如今溫邠寧(溫璋吃逐後,朝廷再用為邠寧節度使)之事!”嘆了一聲,道:“竟成了河北牙軍之局!”
張茵笑了一聲,道:“高將軍這聲嘆得奇!王智興當初為什要置這銀刀七軍?不就是為成河北之局麼!從根上來說,他本是李洧(平盧節度使李師古的從伯祖父,以徐州歸國)的親從,肚腹裡便沒幾兩忠義!討朱克融未見寸功,回頭便逐了崔相公(崔群,憲宗相),緊著便仿著田承嗣(首任魏博節度使)置下這銀刀七軍!”
高羅銳道:“若是如此,當初為什不與李?同反?卻要出兵相討?討李同捷,王郡王可是自備半年糧餉,三萬人馬全軍而出,立了首功的!過後為什又肯移鎮?”
張茵道:“世間之事,多有智所不能謀者!時武寧三州,唯徐州久在亂鎮之手,泗州、濠州都是從淮南割來,南陽張司徒(張建封)居鎮十二載,號為大治,威德在人,及其薨,其子(張黯)擅為留後,二州猶不從。二州肯隨他王智興反麼?況且張黯之後,十六年間,鎮徐州者皆是一時文武大臣,人心已向化,他若隨李?同反,便得與李?同死!討李同捷更不用說了,當時河南久無叛事,倔強者唯他一人而已,不趁著一口氣(時年已70歲)尚在,為子孫謀一場久長的富貴,豈非憨人?魏博牙軍也不認田氏子孫,銀刀七軍便肯認他王智興的子孫?移鎮他還做節度使,十幾個孩兒三個也做了節度使,其餘都是將軍、朝官、刺史,有忠懿沂國公(田弘正)做樣在前,有什看不透的?”高羅銳笑了笑,忠武人便是憨直,知道王家恁大的富貴還什話也往外掏,若哪日降下來做了節帥可不是一場罪?
張茵繼續道:“自然銀刀之罪不合全搡在王智興臉上,田僕射也有大錯!武宗皇帝為什用他鎮徐州?便是要借他驅回鶻、平昭義的聲威震懾銀刀,不想此公卻一味放縱,與那廝們雜坐飲酒,把臂打背,甚至抓檀板唱歌助那廝的酒興,無覆上下之分。犒賞之費,日以萬計。颳風下雨,還另有勞賜!豈有如此的?似這般恤軍,康季榮豈做得的?此公雖貪,武幹卻不短,不然也收不得原州!溫邠寧前以宣州團練使隨崔司徒(崔鉉,時為淮南節度使)平宣州之亂,便有敢殺之名。銀刀想必知道的,又自知有罪,如何安心得?如何不吃逐?”
王式對兩人之論,也不做可否,笑問道:“以公度來,老夫此番往徐州,結果如何?”張茵頓了頓道:“相公要得安穩,只有誅盡銀刀七軍,只是不易!末將年十五入軍,國家有役必用忠武,忠武有役末將亦從不縮頭,天南地北夥著武寧軍卒一肩廝殺也不知多少回,知道彼中之事,銀刀、雕旗、門槍、挾馬、拒馬、落雁、飛雲如今可不止二千人,不以衣糧厚薄論,三萬軍便是一體!”高羅銳道:“張公也魯莽,相公德威如此,何須動刀兵!
王式笑道:“此話亦是正理!江淮漕運,徐州實扼其咽,妄動刀兵,只自取禍罷了!”便將話一轉,問起眾人對安南的情形可有了解。其實王式問這些話聽這些話並不是要從此輩嘴裡得著些什,而是想揣揣座中人的分量!依著國家的故事,功勳高者,尊養而不任重!了卻武寧之事,天下事便與自己不相干了,可還得尋下一二人在肚腹內,以備不時顧問。義成一軍,乃沿河重鎮,朝廷用之以防備魏博豕突;忠武乃用以防備淮西,兩鎮兵馬本也在伯仲之間。可淮西既平,忠武得了蔡州,人馬是愈發雄壯了!自浙東一役看來,義成已難匹敵。適才舌戰,高又不如張,在朝為官,自是謹慎為上,在軍如此,則未免可笑。
義成、忠武往年都有遣軍往戍,今次南詔陷交州、邕州,兩鎮又遣了軍往討,所以倆人對安南的情形都知道不少。因著李鄠、王寬、蔡襲、蔡京這幾人都非勢門子弟,高羅銳說起來明顯沒了顧忌。相反,張茵卻謹慎了許多,以為安南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