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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在東都洛陽的館驛裡,高傑便趕上了高駢的後隊,他的嬸孃以及十來個年紀尚小的兄弟,還有他叔父的二十來個侍妾,三百多個家人湊捧著,一進館門就像入了自家宅子一般。高傑尋著他的嬸孃拜了,一聽張璘隨著他叔父前邊去了。便待不住,急趕了三天,到了長安灞上才總算望見了高字大旗,西川的旄節在壯奴手中捧得高高的。這活本是梁武功的,不知叔父大人又差使了誰。

高駢剛要下馬入館,正立在旄節下聽西川的奏報。高傑、張傑、王殷不敢出聲,悄悄地過去立在從人隊裡。

“…黎州刺史黃景復已退守雅州,節度(牛叢,牛僧孺之次子)因諸鎮援兵未至,已收郊外之民入城,戒嚴閉四門。西川岌岌,節度知相公將至,不勝欣悅,雖交割未畢於府,願飛馳聽命於路。”高駢淡淡一笑,對著牛叢使者一揖道:“牛公長者,既如此,駢不敢拒命!”說著長手一揮喚道:“張璘何在?”張文茂應聲趨了出來,高傑見狀流矢拜出來道:“叔父大人,侄兒到了。”王殷、張傑見狀也跟著拜了出去。

高駢一似早知道他們到了一般,臉上無驚無喜,沒有半點波瀾,繼續說道:“張璘,你與張傑持我的大旗急驅成都,撤戒嚴之令,甲兵下城,大開四門,內外百姓依常過活,不必驚亂!”張璘、張傑齊聲應了。王殷覺得不妥,看了一眼同幕的鄺道人(鄺音同礦),兩人是很相契的。相比於王殷的老成厚重,鄺師虔很有些仙人俠客的風骨,但也疏曠得很。

“相公,此事可再思之!”

這是鄺師虔的口頭禪了,也是他為幕之道。旁的多話也出不了他的口,因此府中都叫他“鄺再思。”王殷倒知道這幾個字的妙趣,以才學而論,千里公自然在一眾幕僚之上;以氣性論,千里公抱定主意的任誰也勸不回,未抱定主意的用這六字便足夠了。王殷倒不是膽怯,高駢曾說過,王殷是儒客,可與論事;鄺師虔是道客,可與論仙;景仙是僧客,可與論空。在鄆州這幾年,州縣無事,高駢是愈發往仙道的路上走了,便也愈發耐不得王殷的絮絮叨叨了。

“吾揣之熟矣!”

高駢輕輕一笑道,這笑裡意味很多,又是親切,又是得意,又是嘲弄。“吾前在交趾,破得蠻兵二十萬眾。今蠻酋聞老夫至,逃竄且不暇,何敢便犯成都!且吾聞成都無外城,城內井池不足取飲。今春氣萌動,日暖一日。牛公收數十萬人蘊積城中,死者不得出,停貯生人之間。人畜之糞,狼籍街衢。雨淋則流,日薰則蒸,流轉瀰漫,將生瘟疫,豈可再思之?”說完又是輕輕一笑,灞上的晚風吹來,牽扯得他紫袍飄搖不已。他近來又在避谷,寬大的紫袍下是一架見稜見角的“鶴骨”,在風中饒有仙姿。

景仙和尚合掌稱頌道:“善哉!善哉!生者便,死得安,功德無量矣!”鄺師虔點頭。王殷雖然覺得未免大意,但不得不承認高駢這番話慮得極是。張璘、張傑領了命去了,高傑也不敢爭,稟了事便退到了一邊。

高駢夥著景仙和尚、鄺師虔、王殷三個,在灞陵上望看了一回,又是望長安,又是對南山,又是顧華嶽,又是眺渭水,吟詩作賦,聯句倡和,好不快意。直天色暗了,一眾人才回了館驛。高傑已經吩咐隨車僕從將熱湯燒好了,又空出一間客房做了淨室,把隨車將著一隻蘭木浴斛搬上去,薰了麝香,各種必須之物都備齊妥了。高駢進來後看了很是滿意,張開手由四個頎長、白淨的侍婢解袍帶。

“卄一,去外面迎迎你三叔。”

高傑流矢應了出來,他真是累得夠嗆了。這些事本來該他的那些個從兄從弟來做的,可是這位叔父大人恪守“父道尊嚴”、“君子之遠其子”的古訓,兒子雖多,卻從來不將在跟前使喚。旁的人他又嫌人不潔淨,其他侄輩又不如他得歡心,這就苦了他。

“郎君,三相公到了。”

高傑聽了流矢丟了杯子起身,到館驛門口便看見他三叔高泰跳馬下來,他的侄子高澞(音魚)在旁邊恭謹的牽著馬。高傑流矢上前拜見了高泰,起來後,高澞便拜了腳下。高澞是高潯之弟,昭義節度使高湜之從弟,十六七歲,年嫩得很。

高傑將兩人領到高駢淨室門外等著,那四個侍婢也早退出來了。都屏息立在門外不敢出聲,高駢有在澡身時做道家功課的習慣,擾了可了不得。也不知等了多久,高駢在裡面輕咳了一聲,侍婢流矢進去了。好大一會,高駢散著頭髮,著了一襲嶄新的玄色白襟道袍,踩著木屐走了出來,這是他晚間常著的燕服。

“萬通來了!”

高駢淺淺地笑了下,並沒有顯出兄弟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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