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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以我的體力和臂力也不可能爬上去,我適才觀你天生臂力過人,也許你真的可以爬上去尋救兵。這也是我們目前唯一的生路。”
昭明低垂下頭,元洲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感覺他的肩膀在顫抖著,雙拳緊握,指甲都嵌入皮肉中去了。
突然間,昭明猛地向前抱住元洲的身子,臉頰埋在他的胸口,元洲身子一僵,卻沒有躲閃,也沒有將他推開。
夾雜哽咽的聲音懷裡傳來,“先生,我一定帶人回來救你,你要好好的等著我”
元洲僵硬的表情不自覺柔軟了幾分,慢慢抬眸,臉頰上的肌肉隱隱抽動著,他張了張唇,想說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將昭明輕輕推開,微啞聲音道:“去吧。”
昭明胡亂抹了把臉,將長袍整個脫下,蓋在元洲身上,然後綁好褲腿,深深的看了元洲一眼後,轉身抓著兩根最粗的藤條敏捷的向上爬去。
元洲此時已然坐不住了,乾脆仰躺在藤蔓網上,雙眼凝視著昭明越來越模糊的身影。
一陣夜風吹過,他禁不住打起寒戰,將秦昭明留下的長袍向上掖了掖,長袍上還有那人殘留的餘溫。
此時元洲已然看不到上方秦昭明的小小身影了,也不知道他爬到了哪裡?這裡距離懸崖得有幾百米,這孩子不似沙狼會輕功,也沒有任何護具,更沒有攀巖的經驗技巧,持有的僅是天生稍強些的臂力,想要成功爬上懸崖機率並不大,相反,跌落的機率更高。
元洲長長的撥出一口氣,也罷,既然自己下不了手殺他,就把這孩子的命交給老天決定吧。
縱是腦中已然做了這個決定,他的目光始終凝視著上方巖壁,神情沒有絲毫放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夜風漸漸變大,天空原本皎潔的月亮被一團烏雲遮住,不多時,“滴滴滴”的山間竟下起綿綿細雨來。
元洲蒼白的臉上浮現濃濃愁雲,竟然下雨了!
他將原本就窄短的袍子儘量遮擋住腿上傷口,傷口若是發炎就糟了!身上卻止不住的越來越冷,濃重的睏乏和睡意重重襲上腦海。
元洲狠狠咬了下舌頭,強打精神支撐著,決不能睡著!一旦睡著,馬上就會失溫而死。
沒一會兒,元洲渾身溼透了,雙目也開始模糊不清了,就在他支撐不住眼前發黑時,幾道黑影順著巖壁快速滑下,耳邊傳來楊平熟悉焦急的聲音,“齊安公說的地方在那裡,我看到三公子了!快——”
元洲微弱的眨了下眼,他吃驚的發現,自己聽到楊平的聲音!可是,他腦海中的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不是總算有人來救他了,竟是秦昭明真的爬上去了!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唇角不自覺的彎了下。
他感覺到有人來到他身側,急促的說著什麼,他卻聽不清了,身體越來越重,似墜入萬丈深淵般
渾渾噩噩間,謝元洲隱約聽到焦急聲音在耳邊間響起
“我的三孫子為何還不醒!”
“祖母,王永太醫說小弟的心疾犯的太重,心脈非常弱”
“不好!三公子心脈聽不到了!快拿回魂丹!快”房內腳步聲、哭喊聲頓時亂成一團,謝元洲再次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過了多久,謝元洲覺得四肢一跳一跳的痛,他用力睜開沉重的眼皮,一縷強光刺的他瞳孔猛縮。
眼前漸漸清晰起來,床邊坐著一位年輕男子,長髮披散,衣袍輕敞,一雙修長的丹鳳眼微挑著,顯得有幾分妖冶不羈之感。他手裡捏著數根銀針,正嫻熟的在自己身上扎來扎去。
“你是”元洲微弱的嗓音嘶啞極了。
那男子扭過頭看見他醒了,眼中並沒有太多意外,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笑容,“小三兒,怎麼?不認識我了?”
元洲嘴角一抽,次奧!這什麼爛稱呼!他望著此人的面孔,快速搜尋原主記憶,終於想了起來。
原來是他回來了!
甦醒
“你是陶大哥?”元洲弱聲道。
男子輕笑道:“原來你還記得我。”
眼前的男子名叫陶修,他去世的祖父靖遠侯與老安國公同是開國元勳,兩人交情極好,所以陶謝兩家是世交。
陶家的子孫後代也都很爭氣,大多在大夏朝廷入仕做官。可到了第三代單單出了個奇葩,就是陶修。
這個人從小玩世不恭,放蕩不羈,那些世俗禮制全被他踩在腳下,做了許多荒唐事,陶家長輩也拿他沒辦法。
陶修十二歲時,忽然留下一封書信,稱要上山學道,隨即便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