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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但見烈焰飛騰,滾滾濃煙自房中湧出。
院子裡,聖孫堂管事郎中王大人正指揮著宮使滅火。
謝元洲眉頭重重擰起,上前一把拉住王大人的袖子,“王大人,齊安公何在?”
王大人看到謝元洲先是一愣,這位少爺不是病重不起嗎?怎麼突然跟沒事似的。
謝元洲見他發愣,聲線驀的拔高,“秦昭明在哪?”
王大人猛地回過神,“啊啊,齊安公之前一直在學舍臥榻上養傷病,此時被火困在屋內了”
謝元洲心中一涼,轉頭望向被張牙舞爪火舌席捲的房門,腳下禁不住向前探了幾步。
楊平一把抓住他,“公子,我去!”他說完一個縱身鑽入房內。
“阿平——”謝元洲不禁低呼一聲,火中卻沒有人回應,他袖中的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宮使們不斷盛水往火苗上澆過去。
這時,陰陽怪氣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呦!這個小雜種真是晦氣,到哪都帶來黴運!倒不如燒死一了百了!”
謝元洲眉峰一尖,望向說話之人,正是帶著一幫皇孫看熱鬧的端王。
端王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正搖頭翹尾的說著冷嘲挖苦的話,忽然間,感到一道銳利如刀的目光射向他,那雙眸子彷彿要將他心裡的秘密洞穿般犀利。
端王忍不住嚥了下口水,冷哼道:“謝元洲,你看本宮做什麼?秦昭明自己打翻了油燈燃了火,怪的了誰?”
元洲聲音冰冷到極點,“殿下怎知是秦昭明打翻了燃油燈?”
“這”端王臉色變了變,忽而拂袖道:“不看了不看了,著火有什麼好看的,走了!”
端王帶著一眾皇孫剛剛離開,一個黑色大瓷甕自火中猛地滾了出來。
謝元洲趕緊上前,但見大瓷甕裡冒出了兩顆腦袋,楊平揹著昏迷不醒的秦昭明,從裡面爬了出來。
謝元洲看到雙目緊閉,身上多處灼傷的昭明,心中一緊,“阿平,你們怎麼樣?”
楊平答道:“公子放心,齊安公還活著,只是被煙燻過去了。”
謝元洲這才稍稍鬆口氣。
王大人見人救出來了,一邊吩咐手下人繼續救火,一邊跟謝元洲道:“謝少傅,這齊安公救出來就好,看他受了傷,本官還是派人送他先回東宮吧?”
王大人意圖很明顯,齊安公學舍著火這事絕不簡單,說不定就是有人謀害,他可不敢讓齊安公繼續留在聖孫堂了。若是聖孫堂真死了皇孫,他這個管事郎官也得問罪。
謝元洲臉上看不出喜怒,聲音卻陰沉幾分,“不必麻煩王大人了,下官先帶他去文淵閣,東宮那裡,下官自會去稟告。”
王大人口中答應著,心裡暗舒一口氣,謝元洲將這燙手山芋帶走,那是再好不過了,若齊安公有什麼不測,他還可以撇清責任。
謝元洲讓楊平揹著秦昭明,三人快步離開了。
文淵閣,二樓官房內,
秦昭明躺在二樓官房的臥榻上,依舊沒有醒來,陶修正在為其針灸,謝元洲眸色暗沉,在一旁靜靜看著。
過了一會兒,陶修將銀針收起,又把他身上灼傷的幾處傷口敷藥包紮好,這才站起身來。
元洲上前一步,“他怎麼樣?”
陶修睨了他一眼,調笑道:“你緊張什麼?這小子死不了。他嗆入一些濃煙,導致氣道受阻引起暈厥,我已經幫他用金針打通了氣道。他身上灼傷都不嚴重,只是之前被荊棘刺的傷口還沒好,又被火焰灼傷,傷口發炎免不了要發燒,若是發燒了,你把這藥給他吃了一顆就行。”
他說著丟給謝元洲一個小瓷瓶。
“多謝。”謝元洲輕應一聲,將瓷瓶收好。
陶修微微歪頭,“我說你呀,一天天的乾點正事唄,你答應我的事,你什麼時候採取行動啊?”
謝元洲瞥了他一眼,從懷中取出一張紙甩給他,“自己看。”
陶修疑惑的接過紙,“這是國子監新成立醫堂,招收醫堂博士的文書啊?你給我這個幹啥?我不喜歡當官,你又不是不知道?”
謝元洲輕坐在昭明榻邊,“大哥喪妻多年,唯一的幼女又被外祖家接走撫養,他孤身一人,將全部精力投入國子監的辦學治學中。這個醫術堂便是他向皇上建議,在國子監新開設的學堂,大哥為其傾注了不少心血,你還不趁機利用自己醫術精湛這個唯一的優點,前去襄助,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道理,你還不懂嗎?”
陶修眸色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