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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聽說都是上門去向郡王提親的。”
聽到許多權貴向昭明提親的訊息,元洲眉尖微抖了下,眸色沉了幾分。
醉眼迷離的陶修聽見,立即直起身子,顛三倒四的罵起來:“提親什麼?秦昭明他當了郡王,就不要舊愛混賬王八羔子”
陶修身體作勢向前一撲,啪嘰倒在桌上,一動也不動了。
元洲無奈搖了搖頭,這酒度數太高,陶修這個牛飲法,怎麼受得住?他輕聲道:“阿平,你送陶修回去。”
“是。”陶修背起人事不省的陶修出了房間。
元洲眼睫微垂,他也不知怎麼回事?聽到昭明被人提親後,心尖似被無數只螞蟻爬過般麻刺難受。
難道他這幾天留在郡王府,不迴文淵閣,是忙於提親的事情?
元洲胡思亂想一陣,只覺屋內空氣發悶,起身出了房間,想在院子裡透透氣,可一看到對面房間緊閉的房門,心情愈加煩悶。
他乾脆離開了官舍小院,來到了文淵閣的後門。
這個時辰,閣內當值的官吏早已休沐,只有幾名值班差役在巡守。
他們見到謝元洲,趕緊上前行禮。
元洲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必跟隨,獨自進了文淵閣。
這幾年文淵閣經過擴建,規模已經超過原來的三倍,秘書監的不少藏書都轉移過來,這裡一躍成為秘書監最大的藏書庫。
謝元洲入了閣內,在寬敞的書架間慢慢行走著。
整個閣內靜悄悄的,皎潔的月光,透過高大的窗框落進來,洋洋灑灑的鍍在書架上一本本書卷上,發出縞素般的光華,讓人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寧靜和閒適。
過了一會兒,元洲的心境平靜了一些,他正想抽身回官舍休息,忽然發現不遠處一個書架上最高層,有一套書卷搖搖欲墜的露出半個身子。
那書架邊還倚靠著一個木梯子,看樣子似乎是白天當值的秘書郎離去的匆忙,沒有將書卷整理歸位所至。
謝元洲見狀撩起衣襬,藉著月色“咯吱咯吱”的爬上木梯頂端,將那套書卷整齊歸位後,才滿意的順著梯子往下爬。
可他剛爬了兩個臺階,忽而聽到梯子頂端發出一聲響動,當他意識到那是梯子滑落的聲音時,已經晚了。
梯子帶著他整個人瞬間向一側傾倒。
“呀——”元洲驚呼一聲,下意識繃緊身體,閉上眼睛。
下一瞬,他的身子猛地騰起,在空中旋轉半圈後,整個人都被一個寬厚懷抱包裹住,熟悉的氣息令他心中一動。
緊接著,身後傳來梯子砸地的一連串響動聲。
“先生,你有沒有受傷?”耳畔響起關切擔憂的聲音。
元洲眼眸微動,回首望向那張熟悉的面孔。
秦昭明身著郡王袍服,頭戴紫金冠,冠上鑲嵌著寶石,在月光映照下熠熠生輝,整個人顯得英氣逼人。
元洲恍惚了一瞬,如此英姿勃發的郡王,難怪朝中權貴爭先提親?
他眉頭微微擰起,冷聲道:“齊安郡王,不在你的新王府待著,到這裡做什麼?”
昭明聞言一怔,“先生,你說什麼?我怎麼沒聽明白?”他說著伸手想要去摟元洲。
元洲身子閃躲,使勁甩開他的胳膊。
昭明忽而悶哼一聲,扶住左肩,臉上露出一抹痛苦之色。
元洲意識到什麼,急忙去看他的後背,左肩後側赫然有一處長長的口子,鮮血從裡面流出來,將後袍的衣服染紅。
元洲猛然想到什麼,瞳孔一縮,“你剛才被倒下來的梯子砸到了?!”
昭明不甚在意的扯了扯唇,“我沒事,小傷而已。”
望著那道傷口,元洲唇瓣用力抿了抿,悶聲道:“隨我去官舍消毒止血。”他說著起身快步向閣門走去。
昭明眨了下眼,趕緊跟了上去。
兩人回到文淵閣後面對官舍,進了謝元洲的房間。
元洲熟練的拿起書架上藥包,在裡面翻找起來。
找了半晌,他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金瘡藥怎麼用沒了?”
昭明忙道:“先生,我不用上藥也行,這點小傷,等會我回屋自己包紮下就好了。”
元洲沒有理他,目光在房內巡了一圈,掠過桌案上陶修喝剩的那壇酒時,眼底亮了亮。
今日陶修帶來的那壇“伶人醉”酒精純度很高,正好用來消毒傷口。
他迅速將倒出一碗酒,找來一塊乾淨的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