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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為了防止引起別人疑心,謝元洲與拓跋雄,依舊隨著百官一同撤到了凌雲臺西側廣場。
秦昭明見承天帝及百官安全了,便帶著手下,急匆匆向起火的方向趕去。
這時,吳王府主簿王營小聲對吳王道,“殿下,凌雲臺有變,那個人還在凌雲臺,若是被羽林衛或者秦昭明的人發現了,可不妙啊!你看怎麼辦?”
吳王眼中泛起陰鷙之色,附在王營耳側低語幾聲,給了他一塊令牌。
王營接過令牌,嘴上喏喏應道:“屬下馬上去辦。”
王營身影悄悄從西側廣場退了出來,這一幕落在遠處謝元洲眼中,他眼底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
…
凌雲臺北側,某間供奉佛像的龕堂外,王營帶著一隊士兵匆匆趕到。門內守著幾名誦經唸佛的年輕和尚,為首大和尚見到王營,警惕問道:“這裡是凌雲臺北佛堂,你們是何人?何故亂闖?”
王營拿出令牌,“奉王爺之令,將裡面的人帶走。”
那和尚見到令牌,沒有多說,他們是秦天舒手下的武士假扮的和尚,就是為了看守藏在佛堂裡的人。
和尚按動佛龕裡佛像背後的機關,南牆‘嘎吱’一聲開啟道暗門,露出一個五花大綁、口塞布團的男子,正是被關押的北燕大將軍裴勇。
王營眼中閃過一抹狠色,極快給了身後眾人一個手勢,那些人頓時抽刀變臉,將那幾個和尚偷襲砍死。
王營手下一個士兵摘掉臉上偽裝,露出小虎那張英挺的臉龐,他焦急撲過去,為密室內的父親鬆綁。
裴勇渾身是傷,氣息微弱的望著眼前之人,露出驚訝表情,“兒啊,你怎麼來了?”
小虎快速父親檢視身上傷口,發現沒有致命傷後,鬆了口氣道:“爹,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快走。”他說著背起裴勇,與其他人匆匆出了佛堂。
凌雲臺西側廣場的角落處。
不同於其他躲避大臣臉上惴惴不安的神情,謝元洲眸色極其淡定,他身後挨著同樣神色自如的拓跋雄。
拓跋雄的眼神不時睨著謝元洲,眼底翻湧著一絲難以辨明的情緒。
不多時,北邊半空中,飄起一道不起眼的煙霧,拓跋雄勾了勾唇角,那是小虎發來的訊號,“小虎那邊得手了,裴勇已經出了城。謝大人果然智計高超,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謝元洲冷眸掃了他一眼,“你既然目的達成,我們的合作結束了,我勸你速速離開”未等說完,他望向南側著火區域的眼眸忽然閃過疑惑。
拓跋雄唇邊浮現一抹怪笑:“謝大人,你是不是奇怪為什麼這場虛張聲勢的火?這個時候不但沒有被撲滅,反而火勢有越來越大的勢頭?”
元洲眸色微動,“你做了手腳?你想趁機燒死大夏皇帝和一班大臣?”
拓跋雄眯了眯眼睛,“ 如此讓大夏元氣大傷的機會,我又怎麼會錯過呢?”
“你——”謝元洲剛想說什麼,只覺身子發軟,腦袋開始昏沉起來,他意識到什麼,使勁咬破唇瓣,努力讓自己清醒,語氣微弱道:“你是何時給我下毒了?”
拓跋雄雙手扶上他癱軟的肩膀,“你太謹慎太聰明瞭!我根本找不到機會給你下藥,只好在你今早為我換藥的時候,把藥混在你為我上的金瘡藥裡,我早已服了解藥,自然無事,而你手沾染了藥,豈能不中招!呵呵!你不要害怕,這不是毒藥,只是讓你暫時失去意識,乖乖聽話而已。謝元洲,你真是一塊令人著迷的珍寶,我可捨不得把你留在南夏……”
後面的話,謝元洲再也聽不見了,他癱軟在拓跋雄懷裡,陷入了長久的黑暗之中。
拓跋雄將他抱在懷裡,掩住眼中的得意,故作驚慌大聲喚道:“謝大人心疾犯了,要趕緊去尋大夫——”他抱著謝元洲,邊喊邊向凌雲臺正門跑去。
旁邊的朝臣都知道謝元洲有先天心疾,以為他被嚇犯病了,紛紛讓出道路,讓拓跋雄抱著向外跑去。
到了凌雲臺出口處,守衛的羽林衛統領張勇將他攔下,“站住!聖上有令,火勢未滅前,任何人不得離開這裡。”
拓跋雄連忙解釋,“秘書監謝大人犯了心疾,你看他疼的把嘴唇都咬破了,可不能耽誤醫治了呀。”
張勇看向他懷中之人,但見謝元洲雙目緊閉,臉龐紅成一片,紅唇上也咬出了血印子。他皺了皺眉頭,安陽長公主的這個孫子從小就是個病秧子,他自是知道的!若此時真讓自己耽擱了醫治,有個閃失,自己豈不是跟安國公府結了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