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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的那處,發現自己的右手腕上纏著一圈紅色的絲線。
……和他之前在謝景放祭品的洞窟內看到的一模一樣。
“和人類那些隨時有可能變卦撕毀的交易不同,和鬼神的交易往往由天道約束。”
謝景的手掌扣住徐淮的手腕,力道大的出奇,完全沒給徐淮抽回去的機會。
“自始至終,‘謝景’都是我。無關乎當時的你是否知道我不是人,交易在你將承諾說出口的那一刻,你拿到你該有的交易所得的那一刻,就已經成立了。”
也正好徐淮靠在那牆壁上,斷絕了自己的所有退路。
原先最生氣的時候,謝景也沒捨得把徐淮抵上那全是灰塵的牆壁。
……至於現在,怎麼都要清洗了。
雙手被鉗制著扣在頭頂,徐淮整個人被抵在牆壁上,視線不可避免地和謝景撞上時,徐淮已經隱約猜到謝景想幹什麼了。
讓徐淮感覺到恐懼的不僅是謝景那如墨般的眸內翻湧的侵略性。
主要是那鮮少被人所觸控、就連正常肢體接觸都很少的身體,在此時,清晰地感知著那些先前就纏繞在身上的陰氣開始不安分地湧動。
謝景還沒有其他的動作,他就已經感覺到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好似被陰冷的東西添舐了個遍。
“你已經把自己賠給我了,徐淮。”
那些濃稠得近乎變成了實質的陰氣就像是謝景身體的一部分。它們靈活、可控,涼得人難以自持地顫抖。
徐淮已經完全脫了力,全靠著身後的牆壁,以及腰間的手作為支撐,才不至於狼狽滑落,蜷縮在地。
“不要再弄了……”
能夠表達意思的話近乎是徐淮從唇間擠出來的。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像是毫不知情般站在原地,靜靜看著那因愈快頻率而發出悶哼的人。
直到那先前哭過,此時仍在泛紅的眼角再度往外溢位眼淚,謝景才有所動作。而動作也不過是垂下頭將那滑落的淚水吻去,然後溫柔開口:
“怎麼了,徐淮。”
徐淮嘴裡一萬句髒話罵不出口。每當組織好語言準備開口時,那東西像是能明確知道他想要幹什麼般突然動作,最後只能發出一些破碎,毫無意義地音節。
紅色的南紅耳墜因身體的顫抖而晃動,謝景垂下眼,用手掌貼上了徐淮的臉頰,看著那雙眼中充盈著的水汽。
“……不要再弄了,謝景。”
謝景還是沒能忍心。
“那天晚上在橋洞下和你相遇時,我說的都是假的。沒有叫‘謝景’的活人,沒有所謂的公司,也沒有親戚。自我生出意識起,我就在城九山內。”
“我不會生病,沒有鬼敢纏著我,先前弄出來那些你看到的痕跡,是假的。”
“唯獨對你的感情是真的。”
“那顆南紅是我的信物,你帶著它,城九山裡的其他東西會不敢靠近你。”
謝景近乎是將自己覺得能導致徐淮哭的原因想了個遍,才再度開口:“不許哭了。”
徐淮甚至都沒給出回應。
人類身體根本不能承受那麼多陰氣。
過分的行為僅持續了很短暫的時間。可即便收手的已經足夠快,在陰氣抽離後,徐淮還是陷入了昏迷。
謝景將完全失去意識的人摟緊懷裡抱起,停頓了一下,才往廟外走去。
才出了廟,謝景就看見那團雪白的毛絨生物仍然蹲在那有著風鈴的簷下。此時聽到了動靜,垂下來的長耳朵抖了抖,過了扭頭。
當看到出來的是謝景後,那兔子很明顯地抖了一下:“老,老大你知道的,我不是垂耳兔……”
立耳兔都變垂耳兔了哥,真什麼都沒聽到!!
所以為什麼那麼看著它,難道不是老大讓他在這守著的嗎!
難道說,是大嫂在裡面說想吃兔肉嗎!?
完了,之前就看大嫂想用火直接烤兔子,現在看大嫂睡老大懷裡不會是餓暈過去了吧?!
……丸辣,大嫂是真餓了。
謝景看著那兔子精莫名其妙四腳朝天往地上一趟,有些疑惑地蹙了下眉,抬腳從它身側走過,開口:“把這周邊的東西收拾乾淨了再睡。”
兔子精在聽見腳步聲漸遠後才重新立起那刻意垂下的耳朵,從地上滾了一圈翻身而起。
用極低的視角看著房簷上被燒得只剩下半截、廟前階梯上只剩下碎片的皮,以及還沒來得及冒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