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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斷不出真人假人,能不能先燒了試試?
符火不會灼燒到活人,被燒到的肯定是假的。
門外的人面上表情沒有變:“老闆不是本地人,不知道這裡是山神的廟,尋常人不能進去。城九山是邪山,這供奉的山神也自然是個邪祟,進去恐怕會冒犯了山神,被……”
說到這裡停了,後續讓人自行意會。
謝景再度掃了一眼火堆:“老闆還是快些出來比較好。”
徐淮心想當前最邪門的難道不是站在門口說話的你本人,然後往前走了兩步,裝作沒有發現異常,若有所思地重複了一遍:“尋常人不能進來?”
徐淮語氣篤定:“我覺得我不算尋常人。”
“我在山裡迷了路冷得不行了進來烤火,也不算尋常時刻。”
“……”
門外的謝景不說話了,大概是想不出什麼理由來反駁。
隔了一會兒謝景又動了。
因隔著的距離稍遠,謝景站的地方又有些暗,徐淮得眯著眼才能看清謝景手上拿著的東西。
——是一顆南紅。
徐淮蹙了下眉。
其實比起那些兇殘害人,直接上來動手的鬼,徐淮還是更為厭惡這類能夠讀取人內心想法,並以此造出陷阱的鬼。
……實在是噁心。
“那這顆南紅是老闆故意丟在客棧內的嗎?”
這個問題若是由真的謝景本人問出,恐怕是一個足夠死亡的問題,大概和“你的意思是和我睡完覺就要分手?”是一個量級。
“對。”
徐淮抱起手,近乎是沒有猶豫就開口,神色漠然:“有什麼問題?你就是來送這顆珠子的?”
問題成為“死亡問題”的前提是面對在意的人,做出難以抉擇的選擇。
眼前這個東西又不是謝景。既然是不在意、無所謂的人,那說的話真不真,怎麼說,也不是那麼重要。
“那顆南紅珠是我故意留在客棧內的,你可以回去了。”徐淮開口。
說完徐淮就心想,真是太心狠了。
還好那裝成謝景模樣的東西站得遠,再近半米他都說不出來這話。
——“那老闆的意思是要和我分手嗎?”
“……”
徐淮心裡一跳,心臟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東西刺了一下。
所以說,就非常討厭那利用人心底最在意東西來作為陷阱的鬼。
沒必要在他死前,再重複一遍他和謝景意外搭建的關係。
沒必要讓他在心底反覆重複想起謝景,讓已經隨著求生欲一齊沉底的不甘心再度翻湧上浮。
——徐淮後悔搭理那鬼了。
若是[國安特殊保障部]有個部員面對鬼最窩囊行為排名,徐淮想此時自己的行為估計會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佔據榜首。
是會被從總部笑到第三分部的程度。
在意識到那門外站著的根本不是人後,並沒有選擇直接將其解決,而是對著鬼說著毫無意義的違心話。
目的是騙自己。
——騙自己心裡所想的,就完全是嘴上說的那樣。
“我們兩個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有什麼分手的說法?”
徐淮斂目,目光盯著廟中燃起的火堆,看著跳動的火焰,呼吸都放輕了:“我有說過我們兩個有除主僱之外的關係嗎?謝景。”
“那顆南紅我原本就沒想要的,我想你也知道,那只是誤會。”
“你把那顆南紅拿回去,我不要。”
尾音還沒落,徐淮就感覺到一陣涼得刺骨的風驟然從外湧入屋內。
燃起的火堆被風吹滅,廟內陷入黑暗。
異變突發。
徐淮瞳孔縮了一下,在黑暗中緊急凝神,嘗試讓手中的符紙燃起。
可是受先前的情緒影響,此時徐淮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
先前用了那麼多符火和符紙,現在已經是徹底力竭。
火光最終還是沒能燃起來。
沒了視覺後,其他的感知會變得更敏銳,徐淮能感覺到有無數陰冷的氣息正在往這間廟的所在地移動。
點燃那些木塊的是符火,沒那麼容易被尋常的風吹滅……必然是見他怎麼都不上鉤,不出這間廟門,此時乾脆想法子讓符火滅了,決定強行而入。
徐淮聽見廟外林間因風而擺動的樹葉發出沙沙聲響,像是每一隻靠近自己的鬼,因躁動而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