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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連李芳也被那容貌弄得一晃神,直到那雙眼移到她身上時,她才回過神匆忙開口:
“對,對。”
屋外又開始下起小雨,如豆粒般滴答的水珠下落聲成為了房間中的背景樂。
這位徐先生估計得有一米八往上,李芳得略微仰視才能和他對視。不知道是不是屋內那沒有燈罩的燈泡光線原因,李芳竟發現徐淮的兩隻眼睛顏色竟是不同的。
不是很明顯的區別,只是左瞳的瞳色有些淺。
下雨帶來的陣陣涼意從鐵門的縫隙中滲入,李芳冷不丁打了個顫。她也不知道怎的,竟不敢和徐淮對視了,連忙收回了視線。
“去醫院了,沒用。”李芳搖頭,“他們說是碰上髒東西了,所以遲遲不見有好轉。”
床上的女孩此時重新縮排了被子裡,怯怯地看著徐淮。
徐淮:“深夜才回家……弄到那麼晚,作為家長的最好去接一下。”
李芳著急:“是,是我女兒容易撞上那些東西嗎?大師您有沒有什麼辦法?”
徐淮:“沒有。”
李芳愣住:“啊?”
徐淮手上稍用了些力,纏繞在床柱上的那些劣質紅線就斷裂開,串在紅線上的銅錢散落一地。
徐淮:“夜裡人販子多,從你家這邊進來也挺偏的。看這些,你估計是被那老顧客和那什麼大師合夥騙了。”
看李芳臉色微變,徐淮接著道:“先是穿著個黃色道袍,裝模作樣進了屋就拿個羅盤四處看,然後突然定在某處渾身顫抖開始發癲。片刻之後得出結果,你家有鬼,然後就開始和你要錢,說要驅鬼。”
說至此,李芳面上已經完全失去了血色。
……先前那個大師的行為竟和這人說的完全一致。
“你被騙了。生病還是去大醫院檢查下,小診所不靠譜。”徐淮將墨鏡從包裡掏出重新戴上,“沒那麼多牛鬼蛇神,少搞封建迷信。”
見李芳還欲說些什麼,徐淮不可察覺地蹙了下眉,轉身推門而去。
李芳家在巷盡頭拐角處,周邊有其他平房遮掩住光線,陰暗、潮溼,風水佈局確實不好。通俗點來說就是那地方常年沒有太陽光直射,位置低矮,陰暗潮溼,容易滋生細菌引發疾病。
出了小巷還沒走幾步雨就停了,徐淮看著街邊的商鋪有一搭沒一搭地想:今天下班還挺早,可以去給家裡那幾只貓買兩個罐罐。
還沒想好是買雞肉罐還是金槍魚罐,手機就開始震動。徐淮腳步一頓,接起了電話:“今天投訴速度挺快?”
電話的另一頭似乎被徐淮這句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話噎住,沉默了一陣:
“不是?”
徐淮熟練將手機拿遠,遠離耳朵。
即便是拿遠了手機,依然能清晰聽到對面吼的有些破音的聲音:“啊?!你也知道你會被投訴啊?”
打電話過來的人叫宋斂舟,是徐淮上司。
宋斂舟:“剛轉正不久你就開始擺爛了?一個月也就三單kpi,這個月過了三分之二,你第二單都沒完成我就不說了,這十多天我他嗎一共接了六次關於你的投訴電話。”
徐淮沒說話,他的注意力已經飄到了前方不遠處天橋下的小攤上。穿著樸素的大叔正將黑色烤爐內的紅薯拿出,鐵蓋一開,紅薯的甜香飄到了四處。
徐淮抬腳向前,過了幾秒才哼出一個氣音:“嗯。”
在聽呢,您繼續。
電話對面的宋斂舟似乎是被徐淮這態度弄得氣急,倒吸了一口冷氣:“上個月我們部門才來了一個挺有天賦的小孩兒,我們這一行本來就有些特殊,不需要那麼多人。”
徐淮已經走至了攤前,隨手指了一個紅薯,讓攤主包起來,臉上並無太多表情:“可以,n+1。”
宋斂舟:“?”
不是,哥?
直至付款看到錢包裡的餘額時,徐淮眼底神情才有所波動。
“我現在就在顧客家這邊,剛出來,地方和人我都去看過了,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
徐淮拎著烤紅薯往天橋上走:“顧客家一進去能聞到明顯黴味,她女兒發燒不好很有可能是肺部或其它地方感染,具體病因不知道,需要專業醫學裝置檢測。具體書面報告我回家提交給你。”
宋斂舟靜靜聽著,在徐淮說完後才開口:“所以是真沒有?我這邊接到的投訴是你壓根不幹活,看了一眼就走,服務態度極其惡劣,進去還把人家佈置的辟邪東西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