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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脹。但片場灼熱的燈光強迫他很快清醒過來。
“好!再保一條!”邱導坐在監視器後喊道。
通廊數十米長,抱著一個男人跑了個來回,俞川額前也出了一層汗。化妝師忙趕上來替他擦乾淨汗珠,重新補好妝。
“思為!”
李思為回頭見導演叫他:“怎麼了導演?”
“剛剛那一遍怎麼中途情緒有點斷了?”邱導抬眼看他。
李思為一下怔住,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大約五秒過後,他才答話:“燈光太熱,晃神了。抱歉。”
邱導也沒多說什麼,盯了他一眼:“這一條注意。不能再走神了。”
第二條很快開拍。李思為的呼吸已有些灼熱,但仍強撐住身體。俞川再度將人抱起,李思為熟練地摟上了他的脖頸。他下意識看了一眼俞川的眼睛,卻沒想到俞川也正看著他。
兩人目光短暫相撞,這次是俞川先避開了視線。
重複的路線,沒有臺詞,常常的通廊裡只有俞川的腳步聲。一氣呵成,順利拍完。
俞川將李思為放下來時,李思為的半邊臉頰已經泛了紅。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摟抱過緊所致。
浴室的戲份需要轉移到另一個棚內拍攝,現場道具組佈置得十分用心。依據原著小說的描寫搭建了一個幾乎一比一復刻的船艙浴室。空間不大,長寬不過兩三米,東面是米灰色的洗手池,朝西一面是一座橢圓形的陶瓷浴缸。
門口一道毛玻璃隔斷,剛好把室外的打光引進室內,銳利的燈光經過這道玻璃,變得曖昧柔和。
戲加得匆忙,劇本里這一場的文字寫得極為簡短,留給演員自由發揮的空間便變得很大。
俞川不比換裝,而李思為需要拍浴室洗,要把上衣脫掉。
片場換衣服沒那麼多考究,李思為快速將上衣脫下後,隨手遞給了一旁的服裝師。俞川回頭掃了他一眼,後背慘烈的傷痕幾乎看不見了。
李思為手裡拿著劇本,在溫習著臺詞。
俞川走進之後才發現,李思為的腰間到後背蓋滿了粉底。
“防水嗎?”他問。
“什麼?”李思為抬起臉來。
“一會兒浴缸會放水,你這粉底防水嗎?”
李思為沉默了兩秒,知道他在問什麼:“你放心,不會穿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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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放滿了熱水,淡淡的暖光之下,窄小的空間裡水汽蒸騰。現場被清空,只留下了一臺固定機位和一個舉著搖臂的攝像師。
“這場戲要把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拍出來。我不喊咔,情緒就不要停,明白嗎?”開拍前,邱導再次叮囑。
李思為點了點頭,硬著頭皮走進了棚裡。
李思為只穿著一條米色薄褲坐進了浴缸,水一下浸沒了他的胸膛。水珠泛著柔光,髮尾微微浸溼。
“開拍!”邱導的聲音傳來,但傳進李思為耳朵裡已經變得模糊不清。
現場鼓著暖風,李思為泡在熱水裡,加之酒精尚未代謝,他雙臂搭在浴缸的邊緣,整個人更加昏沉。燈光微弱,朦朧間他看到那道玻璃門被人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停在了他的面前。
此刻,那個人不是俞川,是梁海生。他也不是李思為,而是李沛雲。
“沛雲?”梁海生輕聲叫他,“你沒事吧?”
他搖了搖頭,半閉著雙目回答:“沒事。”
梁海生蹲下了身子,將臉湊到他面前,鼻樑幾乎快蹭上他的臉頰。梁海生輕輕握住了他的手,左手指尖有一層薄薄的繭子。他先是一頓,摩挲了幾秒才鬆開了手。
“真的沒事嗎?”溫熱的呼吸混著水汽鑽進他的耳朵。
他輕輕抬眼,看到梁海生粗硬的發岔、高聳的眉骨,再往下嵌著一雙極黑的雙目,瞳孔裡是比水流更柔的波瀾。
時間靜止了半分鐘有餘。李沛雲沒有說話。
梁海生起身欲走,門被推開一個角。
浴缸裡的李沛雲卻忽然混沌地開口:“不要走。”
梁海生回頭看他,李沛雲睜開雙眼,溼漉漉地望著他,沒有再說話。
梁海生緩緩轉身,折返回來,重新蹲到了他面前:“我把你抱出去?泡久了容易感上風寒。”
他抬起右臂試圖將人架起,卻被對方按住了手背。
酒氣縈繞,李沛雲抬起雙手,捧住了梁海生的臉,兩人的距離越拉越近。李沛雲的嘴唇被水汽蒸得鮮紅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