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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思為還沒來得及出聲,拳頭和腿就像暴雨一般砸向他的身體。
“問你要錢沒有,你還跑,你跑得了你?!”
“揍,揍服了他就掏錢了!”
李思為死死捂住自己的頭,卻擋不住他們一下一下地踢向他的後背和前胸。
鮮血的腥味漸漸充斥他的口腔,眼前似乎也被猩紅染透。腫脹、刺痛,似乎全身的骨骼都被踢錯位了一般,無法反抗,無法站立。
不知過了多久,李思為感覺像一個世紀那般漫長。
“操。吵死了!”門外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李思為順著腿與腿之間的縫隙,費力地抬起眼皮一看。
一雙很舊的白色球鞋出現在眼前。
“你他媽的又是誰啊?!管什麼閒事?!滾!”帶頭揍他的那人朝來人吐了一口痰。
李思為悶哼一聲,胸口又捱了一腳。
再之後,耳邊是混亂的打架聲。那雙白球鞋狠狠抬起踹向眼前人。拳頭擊中胸膛,骨骼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那白球鞋打人不出聲,只用拳頭說話,下手狠厲極了。
只不過十分鐘後,一行三人便被這白球鞋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圍毆的那幫人罵罵咧咧地走了,李思為蜷著身子,止不住地咳嗽。鼻子突然痠痛,猩紅的血啪嗒一下滴到了那人白色的鞋面。
他剛想說些什麼,那人卻把他架了起來。李思為終於看見他的臉。
短短的頭髮,兩道烏黑的劍眉下是高高聳起的眉骨,眼珠子黑得像濃墨留下的頓點。表情狠厲,但樣子明明還是個男孩模樣。
“被人欺負了,拼了命也要打回去。明白嗎?”
這是李思為聽到那人跟他說的第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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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為用衣袖止住鼻子留下的血水。再回過神來,他已經趴在了那人的背上,身上裹著男孩脫下來的校服。血漬把校服染髒,雪白的布料上爬滿斷斷續續的紅。
“我不冷。”李思為說。
“送你了,我不愛穿。”說著他就背起李思為朝門外走去。
“去哪兒?!”李思為嗓子幹癢,肺裡刺痛,只想咳嗽。
揹著他的人卻不說話,兩分鐘後,那人踹開了醫務室的木門。保健老師早已下班,晚上也沒人值勤。他把李思為放到了一側的行軍床上,然後從門口的藥箱裡拆出了一團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