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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羚羊能跑,而他只能在雄獅的目光下獨自脫光衣服。
他穿的套頭t恤有些難脫,需要從腰間把整件衣服提起來。布料滑過腰背和肩頭,俞川的視線也滑過他的腰背和肩頭。
李思為把t恤扔到一側的衣架上,他看了一眼鏡子,自己身上的淤青還沒完全散去。上次在休息室被打得不輕,恢復時間也比他想象得要更長。
傷痕沿著後背一路延伸到了腰側,手臂更是觸目精心,青青黃黃一大片。
鏡子後的俞川面色未變,呼吸聲幾不可聞。
李思為不想給他思考的空隙,快速拿起了一旁的真絲襯衫披上了身,堪堪掩蓋住了滿背的斑駁。
“李思為。”身後的人卻忽然叫他的名字。
他只顧著低頭繼續穿衣服,沒有答話。
“這也是你拍戲拍的?”俞川問。
李思為分辨不出他的語氣是戲謔還是質問,但聽起來都不像是正常的關切。
他繫好襯衫釦子,像是關起了盔甲:“跟你沒關係。”
李思為低頭整理起有些褶皺的揹帶褲褲邊。好不容易一切穿戴妥當,他拉開更衣室的門就準備離開,但肩上的揹帶卻被人拽住。
“你幹什麼?”李思為沒有回頭,身體繃著與他對抗。
“釦子歪了。”俞川一把把他拽了回來,而後抬起下巴示意他的胸口。
李思為怔了兩秒,還沒來得及低頭檢視。俞川已經伸過手來,解開了他扣歪了的那顆釦子。指尖不經意蹭過了他胸口的面板,冰涼的、有些癢意。
李思為往後撤了半步:“我自己可以扣。”
俞川沒有鬆手,那骨節分明的手按在他肋骨之上。他的手掌很大,伸展開來像要把他整個人攥在手中。李思為看到他胸膛微微起伏了兩下,而後甩開手臂出了門,好似無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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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海生的造型幾乎不用怎麼化妝,化妝師只給俞川稍微打了個底修了下眉毛就結束了。
等李思為坐到化妝椅上時,俞川已經靠在他身後的沙發上翻起了劇本。
黑色的長靴確實很適合他,原本理了短髮之後就有種呼之欲出的張力,加上這一雙皮靴,顯得人更加凌厲,好像隨時會從身後抽出一支鞭子來。
幾分鐘後,服裝師推門走了進來,把配飾給李思為別好。俞川在一旁背對著他們彎腰整理皮靴。
服裝師忽然定住了,輕聲問:“俞老師,你這是紋身啊?”
李思為順著服裝師的目光望了過去,俞川尚未起身,後背的腰窩處,露出了半截花體的英文刺青,還有一半隱在了褲腰之下。
“今天的戲份得裸上身,一會兒讓化妝師給你遮個瑕吧,免得穿幫。”服裝師提醒道。
俞川這才站直了身體,朝他點了點頭。一旁的化妝師正好拿著遮瑕盤過來,笑著問:“看起來紋了有些年頭了啊,這是什麼,love and peace嗎?俞老師搞搖滾啊?”
字型花得有些看不清,只能看出開頭是個l的大寫。
俞川轉過了身去,沒有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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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
整部戲的取景大部分都在影視城的片場內部。原先劇組計劃直接去港口包下一座遊輪進行取景拍攝,但夏秋兩季是出海的旺季,遊輪公司包船價格極其昂貴。而拍攝週期沒法精確計算,耽誤一天都會產生額外的開銷。
邱導是拍室內戲控成本的好手,進組前他就找到了臨港當地的團隊,根據原著搭建了一個一比一復刻的遊輪內艙。內艙建在影視城的一座大型露天廠房裡,從甲板到宴會大廳,再到客艙一應俱全。廠房沒封頂,遇到需要實景感的場次,還能直接採自然光。船艙整體長二十多米,高十米有餘,全是用的環保耗材,不僅價格實惠,拍完還能回收再利用。
原先李思為已經跟路童在這座內艙裡拍了不少戲份,當如今大部分都作了廢。
今天這場戲的難點在於,有一場一分多鐘的一鏡到底。
為了體現速度感和代入感,攝像師會全程遊機跟拍。李沛雲揹著小提琴從舞會現場離開,在船艙走廊裡奔跑。直到李沛雲因為船身忽然的搖晃撞進未關門的維修室裡,維修室的梁海生及時伸出援手,托住了即將砸向地面的琴箱,與此同時,李沛雲砰地撞到了梁海生赤裸的上身上,梁海生順手摟住他的肩膀。
如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