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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懷疑是你主動炒作。”
李思為覺得這人簡直不可理喻,他啪地拍開了他的手,用力擰開了門把手,轉身離去。
好在門外的記者已經不再聚集。李思為順著酒會走廊,快步走出了公共區域,走進了裡側較為私密的內場。
這個內場只允許劇組人員和演員團隊進入,這裡沒有攝像機也沒有麥克風,李思為總算鬆下了勁來。
說是酒會,其實就是各家資本的名利場。有不少半溫不火的演員想來這裡結交權貴,也有很多製片公司來這裡尋找演員資源。互惠互利,在影視寒冬裡互相取暖罷了。
約半人高的翻糖蛋糕立在玻璃長桌正中間,法式甜點做了至少幾十人份。巨大的水晶吊燈對映出無數張痴嗔的臉。李思為只覺得晃眼。
沒有了俞川在身邊,也就沒有了煩人的人際關係。除了這一則八卦新聞,李思為在娛樂圈比一隻草履蟲還要不起眼。
沒有人過來與他攀談,更沒有人期待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他那經紀人的如意算盤大機率要落空了。李思為自嘲地笑了笑。
從休息室到酒會內場,需要走過一條長長的通廊,通廊燈光晦暗。
沒多久,他便看到俞川沉著一張臉走了出來。幾乎是一瞬間,嗅覺靈敏的製片公司代表便蜂擁而上去跟他打招呼。彷彿剛才在外場的那出鬧劇根本沒有發生過一般。
俞川的臉色並沒有因為他人的交際而變得緩和。他點了下頭就把來人支走,獨自走到了北面的休息區座椅上喝酒。自此,全程無人再敢靠近。
酒會現場的香檳一瓶接一瓶地開啟,有眼尖的侍應生隨時上前替這幫非富即貴的客人補上。李思為走到露臺處吹了會兒風,視線兜兜轉轉仍是躲不開不遠處的俞川。
俞川坐在那裡,大概一連喝了六七杯,沒有吃一點東西。
喝,喝死你。喝到胃穿孔。
李思為又回去拿起一塊蛋糕來,他吃得仔細,用一隻手接著。
身上的西服是服裝師借來的,臨走前特地囑咐李思為,千萬不能弄髒,得還給品牌方。還說為了借這件價值不菲的西服充場面,他們跟品牌說了不少好話。
時間過了十點半,酒會開始收場。趕日程的演員早早坐車離開了,原本熱鬧的現場變得有些冷清。
李思為看了一眼手機,司機發來了訊息,說已經在後門處等著他們,直接出來上車就行。
李思為抬眼一望,俞川仍在那裡坐著,並沒有在交際。
很快,他走上前去,拍了拍俞川的肩膀。
一下、兩下、三下。那人卻好像沒有了知覺一般,垂著頭一直沉默。李思為忍了他十幾秒鐘,趁四下無人,用手一把頂起了他的下頜來。
兩個小時前還冷冽至極的一張臉,此刻卻變得失神。
李思為低頭一看,酒杯仍然握在他手裡,杯底頂著掌心,像是要把手掌頂穿。
酒會的人已經散得七七八八了,司機的車就在後門外等候。李思為深呼吸了三次,又抬起手掌拍了拍面前人的臉。那人仍舊沒有什麼反應,反而垂眸閉上了眼睛。
靠。
如果料到今天是這樣的結局,那天他打死也要拒絕經紀人的邀請。
地臺上的鋼琴聲也停了。面前的人仍舊沒有醒來的意思。李思為思索了片刻,把這個人丟在這裡的可能性。
但一想到回去之後還要面對方雨半分鐘後,他長嘆一口氣,用力地把酒杯從他手掌拽了出來,放到了一側的玻璃桌上。然後彎下身去,架起了他的胳膊。
失去知覺的人很重,李思為感覺自己好像扛著一隻哥斯拉。
他越是往前走,肩膀越是往下墜,還要四處提防有沒有記者跟上來拍照。不過一兩百米的路程,走得卻像迷途的螞蟻在粘稠的蜜蠟中掙扎。
總算看到了來時的商務車,司機已經貼心地把車門開啟。李思為終於不用忍耐,一把將人扔了進去。俞川仰著頭靠在了第二排的座位。
李思為原本已經坐進了第三排,但看到前面的人搖搖欲墜,只得又起身走回去,俯下身子替他把安全帶扣好。
這輛商務車的安全帶卡扣有些隱蔽,李思為摸了好幾下都沒摸到,只能再低下頭去尋找。
俞川的鼻息就那麼撲向他的後頸。香檳的氣味、淡淡的香水味混在一起。他像是被俞川整個人圈在懷裡一般無措。
李思為後頸一僵,頓了幾秒,總算摸到了卡扣。咔噠一聲,把人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