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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是一個喜歡人的表現。”
齊返教過他,不論什麼型別的愛,前提都是尊重。
季知軒也去思考過這個問題,他覺得父親從小到大都沒有尊重過他,更別提喜歡了。
不是他敏感自卑,是真實的感受,他覺得就好像很多餘的人一樣,父親開心家庭氣氛就好,父親不開心家庭氣氛就崩潰,他每天過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過也就是為了讓他爸心情好一些,大家少遭受點他爸的發洩。
“貓?你是貓嗎?你是男子漢,這點承受力都沒有?你要把自己看得那麼低,那我也沒有辦法。你現在是幾個意思?怪我?怪我對你太狠了?行啊,老子把兒子拉扯大了,兒子還怪起老子來了是吧?”
季知軒就知道和他爹說不通,他原來不願意和他爸溝通,也是因為他知道這是徒勞。
齊返教過他,兩人相處的時候,如果自己有想法與需求,就得說出來,不能嫌麻煩不說,自己的邊界是自己捍衛的。
溝通,是兩人相處的根基,訴說需求,也是兩人長期相處之道。
所以,季知軒想,他不會再壓抑自己的需求了,他要好好訴說,不論對方接受不接受,他要把自己的想法好好傳達。
“小孩生下來,才是無條件愛父母的,爸爸,小孩生下來什麼都不懂,他才是真正的喜歡你,依賴你,不論你如何傷害他,他都會在心裡給你找補,體諒你,覺得你不是故意的,只是你一遍又一遍的傷害,才會讓那個小孩徹底絕望。”
“噢,讀了一些書了,開始和我打辯論了,不好意思,你爸爸就是沒文化,聽不懂你說的,養你這麼大,還不知道你對我這麼不滿意,你要是真不滿意,你拔我氧氣管好了。”
季知軒知道他爸不會理解與共情,但是沒關係,他已經好好地傳達了,他的想法,他把他認為父親對他的傷害,已經反了回去。
他覺得自己已經做得很好了。
窗外的亮光遇到季知軒後,似乎都變得柔和,他與光明融為一體。
季爸爸說完後,看著站在那兒半天不動的季知軒,哼聲一笑,他的臉部表情一臉輕蔑,他的臉好像會說話,似乎宣告著:兒子還想和老子鬥?
就在他即將閉目養神的那一瞬,季知軒笑著邁開了步子,他的步伐極快,伸手與拔管的動作幾乎一氣呵成。
沒了氧氣管的季爸爸,忽然面色陡然一變,一臉驚恐,他的臉果然會說話,彷彿在說:兒子啊,我靠,你真拔啊?!
【作者有話要說】
齊返:我可沒教你拔氧氣管
“男人與男人之間”
齊返強忍著消毒水的氣味侵蝕著他的嗅覺,他憑藉強大的意志力一直強撐著身子,熬到季知軒邁步進病房的那一刻,他實在忍不住了。
他幾乎是跑出住院部的。
齊返有時候覺得自己真是野蠻生長起來的,自從小時候在醫院醒來之後,他成長到現在,要不是萬不得已,他基本不去醫院,頭疼腦熱都儘量靠藥物撐過去。
齊返出了住院部之後,他來到了建築物後方的戶外吸菸區,找了個樹蔭下站著,眯起眼感受著微弱的風,有些悶熱,有一種快要下雨了的感覺。
他剛從盒子裡抽出煙,連火都沒來得及點,餘光就瞥見了從後方追上來的人。
“抽這麼好的煙?不給我來一根?”李石勾了勾食指,一副招呼小弟的架勢。
齊返呼吸著新鮮空氣,整個人才緩過來,他不想與人發生爭執,畢竟,是在別人的村盤子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齊返謹記著季知婭的話,他要是在這裡惹了什麼事兒,萬一他走了,有人找季知軒家人的麻煩,那可就真麻煩了。
齊返繞開了路,他朝著斜對角走去,走到了樹木的另一端,可李石竟然屁顛屁顛地跟了上來。
跟村裡的土狗似的,人走哪裡,他跟哪裡。
齊返皺了皺眉頭,心裡煩得不行,但也沒開麥,冷靜應對。
就在齊返叼著煙,點燃打火機的瞬間,李石的手竟然朝著他伸來,下一秒,齊返的嘴裡一空,叼在嘴裡的煙被竟然被搶走了。
“來,給我打火機。”李石話裡話外帶著命令的口吻。
齊返斜了他一眼,他從來沒見過這麼沒教養的人,要煙要到人家嘴裡去了,真是噁心死了,他輕蔑地瞥了一眼,輕輕地吐出一個‘滾’字。
“怎麼著啊,脾氣這麼大,”李石幸災樂禍道,“是不是發現季知婭家裡比你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