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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自己不穩定的心緒與核心。
他回憶著浴室內,季知軒在冷水下顫抖著身子,頸脖被捏拿,用帶著被自己咬出的傷口的唇,一字一句地說著喜歡。
他的心底湧起了不知名的情愫,而這些冒頭的情感,他並不想面對。
可是季知軒突然的離開,那個被他試圖踢開的問題,似乎粘在了他的眼前。
他現在被前所未有的不安感深深地籠罩著。
即使房間只有他一個人,他渾身依舊緊繃,不安讓他吞嚥變得困難,喉結滑動了好幾次,才微微放鬆。
齊返有些讀不懂自己對季知軒的感覺,他明明是直男,明明很厭惡男生對自己的觸碰。
前不久,李泰然也口口聲聲地說喜歡自己,以至於他聽到李泰然的聲音渾身都泛著噁心。
同樣的話語到了季知軒這裡,齊返的身體卻給出了大為不同的反應。
他想回應與觸碰季知軒。
齊返沒明白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未知總是讓人不安。
不知名的煩躁貫穿著齊返的全身。
季知軒的名字好像化作了一根針,深深地插入他的天靈蓋。
即使季知軒離開了,他的一切依舊在齊返的腦海中浮現。
齊返蹙眉盯著雙人床上的兩個枕頭,他不得不承認,親吻是會上癮的,就和習慣一樣,似乎身體有著自己的想法,不自覺就這麼操作了。
當齊返後知後覺,發現上癮的東西與習慣的事情都與季知軒有關的時候,他慌了。
他想掐摔掉這些苗頭,就跟在草坪上掐摔季知軒竄起對自己的感情一樣。
在身體比腦子先動的當下,他認為首要環節,就是得與季知軒分開距離,更何況季知軒與自己現階段的關係,還有些複雜。
齊返坐在沙發上,穿著白色的浴袍,倉皇地得出了一個自認為還算理智的結論。
不論是肉體上的距離,還是心理上的距離,他必須得割開。
齊返用手指把玩著浴袍的帶子。
白色的棉質帶子在他的手腕上纏了一道又一道,纏到沒有距離可纏的時候,他又鬆開,反覆此過程。
無意識的刻板動作暴露了他的慌亂,他沒有想好,接下來到底要怎麼辦?
忽然,手上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疼。
齊返低頭見著白色的棉帶摩擦到了手骨上的傷口,疼痛讓他一秒回神。
他揉著太陽穴,甚至有些發笑,自己到底怎麼了?
齊返把頭仰起,靠在沙發靠枕上,他的視線直對著雙人床上方的風景畫相框,相框內是一副海景畫,藍色的海水讓他夢迴半小時前的淋浴。
半小時前,他在淋浴水柱下問著季知軒到底想要什麼?
可自己呢?
齊返煩躁地抓了一下頭髮,自言自語道:“你呢,齊返,你到底想幹什麼呢?”
沒有人能回答他,整個房間內,他只能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跳動的頻率很快,心臟撞擊心房的力度也相對劇烈,就跟剛才在浴室裡,季知軒反反覆覆說著喜歡自己時的頻率有點相像。
可季知軒的喜歡到底是什麼?
齊返早已看出了季知軒是一個根本不懂愛的傢伙。
他覺得自己可以作為哥哥,應該給季知軒帶來一些引導,至少不是像現在這樣又去戳季知軒的疤痕。
是啊,他畢竟是哥哥。
年齡與責任感也不是形同虛設的存在,他明明可以處理得更加體面的。
齊返想到季知軒所表達出來的喜歡,看起來就像是一位帶上黑色眼罩要跑三千米長跑的人。
在齊返看來,季知軒只知道目標,卻看不到前路,目標就會變得像枷鎖一樣讓人發瘋。
分析到此,齊返舒了口氣,隨即,他又握緊了拳,像是下定了決心。
他不能被看不到前路的人,帶偏了方向。
所以,齊返認為自己應該做正確的事情,割開後,慢慢告訴季知軒什麼才是真正的喜歡與愛。
捋清了腦內思路後,齊返最終撥通了夏坤的電話,“你在哪兒?”
“什麼?我能在哪兒,我在你賓館大門口,剛剛在自動販賣機上買了一瓶可樂,怎麼,你想給我報銷啊?”
齊返單刀直入,“季知軒跑出去了,你幫我看著一下。”
“誒,不是,我說你,等等,季知軒跑了?剛剛不還好好的嘛?怎麼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