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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些什麼?”齊返臉上的表情變化很快,當下要是送去參加變臉比賽,說不定能得個獎牌回家。
他看著一臉純良的季知軒,大言不慚地說出這麼嚇人的話,他真的想抽幾分鐘之前的自己一巴掌,什麼叫滿足季知軒的需求。
禁-欲-吧,別有需求了!
見齊返的眉頭皺起,季知軒立馬笑了笑,“齊哥,我就是打個比方,就是比方我有多愛你。例子是開玩笑的。”
齊返又不傻,別人打比方,是用山高與海深來表達愛意,可季知軒呢,說的流程高低得是個禁片!
齊返沒有應聲,季知軒戀戀不捨地滑到一旁,腿剛離開齊返的膝蓋,手也沒閒著,趁著齊返不注意,他伸手摸了摸齊返的唇,跟蝴蝶飛舞那樣輕盈,又像蝴蝶停留在草尾那樣優雅,一觸即散。
明明縮手極速,快到連季知軒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齊返卻輕易地抓住了他的手,把他狠狠一扯,如同他剛剛扯齊返一樣。同樣的方法,同樣的姿勢,季知軒直接被反壓了,摔在了床上。
姿態互換,齊返的氣勢卻從未變過。
齊返居高臨下地看著季知軒,看著季知軒倉皇失措的樣子,他勾了勾嘴角,隨手扯過床邊那條還未來得及收拾的領帶,他笑著抖了抖帶子,將其展開、捋直,領帶一起一落、一纏一繞,靈活地捆住了季知軒雙手的手腕。
捆綁比徒手壓制讓人更加不安。
季知軒的手腕被控制在床頭鏤空的雕塑上,他只要用力掙扎,雕塑便會撞擊著牆體與床頭櫃,發出碰撞的聲響,如同寂靜森林中的清泉撞擊著岩石的嘩啦聲,彷彿是大自然的饋贈,伴著暖光燈,光影讓人變得更加生動,猶如藝術品一樣,在博物館中出展。
季知軒的耳側,有一本翻開頁面的書,是齊返剛才抽動的領帶時,掀起的風,恰好拂動了書頁,最終定格。
齊返低頭看了一眼,正好是悉達多沉迷世俗的那一章,悉達多正在接受迦摩羅的‘接吻課’。
齊返很喜歡《悉達多》這本書,不單單是因為母親為他留下來的,還有這本書裡的人生哲理,某種意義上,這本書對他來說是淨土一樣的存在,是他思想的殿堂,而躺在書本旁邊的季知軒,更像是一個一直想把他拽入黑暗世俗的影子。
書籍似乎變成那條渡河,齊返彷彿站在河岸之邊,河水如同鏡面,反饋著他的內心。
面對季知軒,他就要面對自己內心的失守,面對不知名的悸動,面對說不上來的情緒與奔湧上頭的熱血,那些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不熟悉的思想與情緒,讓他感到陌生,他也會因此猶豫不決,抗拒與反抗。
可是,自從上一次開啟了這些想法之後,齊返以為會加固思想,自信的想法讓他看起來略微有些狼狽,他不得不承認,隨著兩人的相處,他的意志力似乎有了一些瓦解。
領帶布料絲滑,但季知軒還是不太舒服,他只得求饒,“齊哥,我剛才是打比方,我沒想真來。”
聽到哀求的話語,齊返的目光從微微泛黃的書頁,挪到了季知軒的臉龐,目光掃過他的睫毛,滑落到鼻尖,最後定格在季知軒的唇。
齊返的眼皮一跳,瞥開了眼,目光落在了床鋪的邊沿。
他連看都不敢再看季知軒了,可自身氣勢還是不減:“季知軒,你這會兒慫了?”
過了許久,齊返都聽不到回應,他緩緩轉頭,居高臨下的姿態給了他莫大的勇氣,他看著季知軒雙眼緊閉,如同睡著了一般,暖光落在季知軒的身上,色彩有了吸力,彷彿在吸引自己去觸碰。
不知怎麼的,齊返跪坐的姿勢突然不穩,整個人失去重心,身體傾斜,手掌直接撐在了季知軒的胸膛上,是一個狼狽的姿態。
齊返的頭顱前傾,手臂肌肉用力緊繃,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身體下沉的力道,避免了貼臉相撞,鼻尖也僅僅貼在對方鼻頭處,一切如同琴鍵復原,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好險。”齊返長舒了一口氣。
就在此刻,睡著的季知軒猛然睜眼,彎著眼角輕輕地吻了上去。
非常輕飄的一吻,像是偷來的甜點,又像是捧在手裡的珍貴珠寶,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觀賞與品嚐。
“守擂失敗,被我偷家了。”季知軒調侃著齊返,領帶鬆動後,滑落至他的掌心。
季知軒自由了。
與靈動又外放的季知軒相反,齊返似乎在努力按下自己體內湧動起來的情緒,他的指尖緊繃,依舊擱在季知軒的胸膛上,並未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