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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在想什麼。後來他說:“只是覺得自己賺錢太慢,擔心給不了你太好的生活,我家條件本來就不好。”梁也頓了頓,“……很不好。”
楊今從未覺得梁也家哪裡不好,他剛想要追問梁也為何這麼說,梁也就低頭吻了上來。
無人的衚衕裡,不下雪的冬夜,一個溫暖又深刻的吻發生在初次體味愛情的時刻,總是會讓年輕的靈魂忘記上一秒他還在觸碰梁也的痛苦。
他幾乎就要接近痛苦的真相。幾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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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梁也又忙碌起來。
梁也說臨近年關總是比較忙,一方面是要多進一些年貨,另一方面學生放假,來店裡看電影的人多了很多,小工晚上一個人忙不過來。
有理有據,楊今自然沒有任何懷疑。
某天夜裡,楊今送走葡語老師,葡語老師問他是不是已經向澳門的大學遞交了申請,截止日期就在最近。
楊今說已經遞交了,其實沒有。
幾天後,楊今接到了楊天勤的電話。
他家的電話是柳枝桂離開不久後裝上的,即使是在哈爾濱最有錢的友誼小區,也是一件非常打眼的事情。
電話裡,楊天勤要他抓緊時間準備澳門學校的申請,楊今如往常一樣應付著,謊稱自己已經遞交。
又過了幾天,楊今再次收到楊天勤的電話。
“你就馬上來澳門一趟,家裡有要緊的事情,馬上買票,後天一早我必須看到你。通關手續已經託人給你加急辦好。”楊天勤說完就掛了電話。
楊今握著電話聽筒沒有放下,他閉上眼睛,命令自己立刻冷靜下來。
他在原地安靜地思考了一分鐘,當機立斷,馬上把哈爾濱這個家裡所有錢和值錢的東西都裝好,全都拿到梁也的店裡。
時間不多,楊今的火車馬上就要開了,梁也騎車一路狂奔,送他去車站。
路上,梁也問他:“你爸怎麼忽然要你去?”
梁也總是穩定,可是問這句話時,楊今頭一次聽到了他的不安。
前幾天剛剛在死衚衕裡對梁也說不會去澳門,今天就急匆匆啟程。他這麼快就食言了。
哈爾濱火車站前巨大的塔鐘敲響,正點,鐘聲瀰漫在每一個行色匆匆的人們耳裡。是夜,是北風吹飛他們身上的大衣,正好給他們的告別吻打了掩護。
“梁也,我會回來的。”楊今篤定地對梁也說,並且望向他的眼,“真的。”
“嗯,我等你。”
楊今感到不安,又補充:“萬一我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我放你店裡的那些錢——”
“你回不來,我就一直在工大小賣店裡等你。如果太久,我就去澳門找你。”梁也打斷他。
“可是很遠。”
也很貴,普通人很難辦理通關手續。
然而接受著梁也深刻的眼神,楊今說不出後面的話。現實如此殘酷,他不忍心揭示。
而梁也的左手拂過他的臉頰,因他而鐫刻在梁也手心的傷疤也在吻他,眷戀、剋制、不捨。
梁也回答他:“多久我都等,多遠我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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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楊今在腦中排演所有的可能。
最好的是楊天勤命不久矣,最壞的是楊天勤知道了他的性向,甚至知道了梁也的存在。
任何一種可能他都想到了應對的辦法,唯獨最壞那一種,他不知道怎麼辦。
梁也曾說人都有軟肋,楊今發現這是真理。梁也成為他的軟肋,一碰他就要疼,疼得理智都失去,無法思考。
到了。
進了門,楊天勤坐在客廳沙發上,柳枝桂坐在他身邊,已經顯懷。
楊天勤手指他面前的地面,跟他說:“過來跪在這。”
楊今別無選擇,只好順從地走過去跪下。
下一秒,楊天勤揚起手,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
楊今猝不及防地倒在地上,正好倒在柳枝桂腳邊。柳枝桂竟然將他扶了起來。
“放手,誰讓你扶了?!”楊天勤對柳枝桂吼道。
他又轉向楊今:“你遞交申請了嗎?你他媽已經敢騙我了是嗎?來,你說說你都交了哪些大學?澳門所有大學我都有熟人,我一通電話就知道你在撒謊!”
楊天勤的唾沫飛濺在他的臉上,楊今避而不及。但他卻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梁也。
“楊今,你是不是盼著我死啊?你以為我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