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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白進的病房走聲音越大,白進住的是單人套間,只有一個護工和李淺陪著他。
趙燕怕出事門也沒敲就開啟了,裡面的人被摔在牆上的門嚇了一跳,趙燕看了一眼床上的白進,還睡著沒有醒。
他稍微放下心來,李淺很瘦小,佝僂著腰背陷在沙發裡,面前站著一個咄咄逼人的女人和一個單眼皮的男人。
趙燕認識他,是白之衡的情夫。
白之衡之前一直找他找不到,現在趙燕站在她面前,她衝上去就是一巴掌。
趙燕抓住她的手把她甩在地上,聽得到一聲悶響,白之衡呲牙咧嘴的樣子看起來摔得不輕,趙燕冷眼看著她,越過井平泉的身旁抱住李淺,輕聲安慰著她。
“外婆,我回來了。”
李淺忍了許久的眼淚就這麼落下來,滴到趙燕手上留下滾燙的溫度,她哭到說不出話,不住地拍著趙燕握著她的手背的手,偏開頭不去看他們一眼。
白之衡站了起來,被趙燕推到她也不敢再動手了,井平泉站在他身後當孫子一聲不吭。
“他媽的趙燕,你個廢物躲哪裡去了,你會管公司嗎?說了讓你拿給我我,你躲什麼躲?!”
趙燕冷眼看她,視線卻是落到她身後的井平泉身上:“不久你就能收到法院的傳喚了。”
白之衡要趙蘭屏的公司,今天堵在這裡也是為了問出趙燕去了哪裡,在白進出事的節骨眼上她拿到白氏,李淺對於這些東西一點也不懂,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帶著井平泉為所欲為。
白之衡要白氏手段雖然不光彩,但總歸是自己家的人,李淺對她失望可也不想起訴她,但是井平泉手裡的股份來得就沒那麼幹淨了,起訴是這幾天的事。即便趙燕不懂怎麼切實地去管理解決,可手底下養的人不是吃白飯的,整他只是時間問題。
關於井平泉,藉著和白之衡的意外碰面兩人勾搭上,他們原本就是情侶,白進看他心思不正就讓白之衡斷了,沒多久給他找了趙蘭屏。
雖然只是聯姻,趙蘭屏品行端正又有能力,他被白之衡的外表所欺騙,慢慢真的愛上了嬌縱白之衡,白之衡不愛他但享受他對自己的好,也就安生地和趙蘭屏過了許多年。
直到趙蘭屏身體不好了,她遇見了舊情人。
井平泉只是想從白之衡身上撈點錢,覺得白氏的公司就足夠了,可白之衡偏偏像是著魔了一樣還想要趙蘭屏的公司,井平泉現在全仰仗白之衡的鼻息,不敢說出什麼反駁的話。
聽到了趙燕的話,井平泉生出一身冷汗,他扯了扯白之衡的衣袖,聲音帶著顫抖:“我、我們……先回去吧。”
白之衡心中的火燒得更旺,加上被趙燕推了一把的憋屈,她轉身一耳光就扇在了井平泉的臉上:“你說什麼話,有你說話的地方嗎?你他媽的又在狗叫什麼?閉嘴!”
井平泉不敢再說,他的臉迅速地紅腫起來,唯唯諾諾站在那裡閃躲著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他無處可遁,被迫接受這些譏諷的目光。
可他也不敢擅自離開,白之衡看他這副樣子更是恨鐵不成鋼,不由得更生氣繼續給他一巴掌,長長的指甲在他臉上劃出紅痕,皮破了一點,慢慢浸出一條條殷紅的血線。
趙燕對他發出一聲譏笑,對著白之衡說:“家裡的監控壞了一個多月,我也不知道那天你和賤人在家裡做了什麼,沒關係我會查。”
“你什麼意思,你是要告你媽是嗎?!”白之衡瞪大了眼睛看向李淺,“媽,你聽聽這混賬東西在說什麼?”
李淺不忍看她,她是很典型的沒有主見的依靠丈夫生活的那種女子,白之衡到底有沒有殺趙蘭屏,她不想去深想。
如今白之衡變成了這個樣子她也是不願意看到的,她沒有資格和立場叫趙燕不要查下去,白之衡是她的女兒,是她掛念的人,那趙蘭屏呢?趙蘭屏也是有人掛念著的。
白之衡一時討不著好,她終於不甘心地走了,但走之前仍是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
井平泉關上門追上她,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遠處天空紫色的閃電像蛇一樣糾纏,白之衡走得很快,井平泉慌著跟上他傘也沒來得及完全開啟,雨水一下就打溼了薄薄的夏衣。
“之衡!”
井平泉腳步凌亂地走在他旁邊,臉上全是慌亂和急切:“趙燕說要告我,我……”
白之衡不耐煩地打斷他:“告什麼告,他算個什麼東西,賤種!”
井平泉得不到他想要的回應,心涼了半截,還要說什麼。可白之衡現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