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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揹著何明風一個人出門旅遊的事就讓鄒越航很不爽,對何明風的態度也斷崖式地冷淡下來,回來後又像個沒事人一樣,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解釋,就這麼理所當然地覺得沒人會計較。
還想著和以前一樣兩個人親親熱熱的一塊玩兒,他也不明白何明風是不是真的沒心眼,他都這麼過分了還不和他翻臉。
何明風受得了,但鄒越看不上也不慣著他的臭脾氣,他受不了!
在怎麼著何明風也算他家裡的半個人,替自己哥哥出個頭又怎麼了?!
“你去看他走沒有。”
鄒越航本來就氣,聽到何明風這樣說更他媽的氣:“……嘖。”
他嘟嘟嚷嚷往外面望去,店裡面是沒人了,他的煙癮比何明風還重,剛才摸褲兜就想抽了,但何明風不讓在店裡抽。
鄒越航打了個招呼往店外跑,剛點上煙吸一口偏頭就看到坐在門口椅子上的趙燕,這個椅子被店裡的一排花架子擋著從裡面是看不見外面坐沒坐人的,鄒越航也沒想到他被氣著了也沒走。
“給我一根。”趙燕語氣很淡地找他要煙,臉上簡直找不出一點剛剛要吃了鄒越航的痕跡。
鄒越航插著兜不理他,今天的雨是真的大,兩個人都穿著短袖,風一吹雨就被捲到屋簷底下,趙燕待了有一會兒了,整個人都是溼潤的。
趙燕也不說話了,他們就一站一坐不尷不尬地看著雨,冷風打頭鄒越航也冷靜了點,他就這種德行,脾氣火爆,見不到周圍的人受委屈。
在他眼裡。何明風就是一個特別脆弱,特別需要保護的人。
何明風看起來沒心沒肺,一遇到點事想得比誰都多,從趙燕去草原開始,他的狀態就一直不對,上次他在計程車上故意說出那種話,就是想看趙燕能不能和何明風說清楚。
估計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個星期有空沒空何明風都約他出來。
店裡又不是非得他幫忙不可,十次有九次鄒越航來找他都得上二樓。
想到這裡,鄒越航忍不住說:“你要是嫌何明風煩了你找個藉口迴文山,老在他面前晃你不嫌膈應嗎?他真的是個很記仇的人。”
“我沒有。”
他的聲音不大,鄒越航覺得沒什麼信服力:“你沒有?哼。”
“你只知道他一個人從十三歲長到十八歲,”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煙,辛辣的味道嗆進肺裡,“你知道爹媽做生意被人失手砍死,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什麼?”
他的目光如同一顆子彈,兇狠不帶猶豫地射入趙燕的心臟。
趙燕除了這些確實什麼都不知道,第一次,他感到羞愧,這種情緒像是滾燙濃稠的岩漿,趙燕的耳朵發紅,眼神閃躲說不出任何的話來反駁鄒越航。
一支菸吸完,鄒越航也捨得分給他一支,他不清楚趙燕不會抽只是需要這個味道安撫自己,那支菸被點燃遞到趙燕嘴邊,鄒越航抬抬手示意他含著。
他看他沒吸,挑眉催促:“抽啊,你不是要嗎?”
趙燕沒說他不會抽,淺淺吸了一口被嗆得半天停不下來,他咳得難受,眼睛發紅,眼裡帶著不少的紅血絲,看樣子何明風躲著他的這幾天他也沒睡好。
樹葉被這場瓢潑大雨劈里啪啦砸著,落下來不少的芒果,在水裡露出黃色的果肉,等這場雨過後,如果沒有被清潔工及時清理,它們會在高溫裡慢慢腐爛。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的人生順風順水,說句很不好聽的,少爺,如果你爸爸沒有死,你壓根就不會來這裡,而且這是你唯一吃過的苦。”
“他一個人走到現在很不容易,更何況真的要從法律上來講你也不是他的哥哥,那些童年的情誼支撐著他對你的依賴,所以他才會那麼輕而易舉地接受你,把你預設為他僅剩的、真正的‘親人’,不然你連他人都見不到。”
……他不是他的哥哥。
趙燕不可置信,侷促不安地看著這場瓢潑大雨。
鄒越航說他不是何明風的哥哥,這幾個字他聽得明明白白,這時卻像是不能思考了一般,腦子轉不動、想不懂是什麼意思了。
他不是何明風法律意義上的哥哥……
為什麼他又不是呢?他一直苦苦糾結的東西,三言兩語就這麼輕易地被鄒越航打碎掉。
心跳得好快,溺水的窒息感湧上來,他要被大雨澆死了,也要難過得死掉了。
地板上出現兩滴水跡,趙燕不著痕跡地抹了下眼睛,眼皮發著微微地紅。
他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