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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燕美滋滋吃完,他的手指還沒好,今天又碰了水,雖然去之前他們做了防水,但還是滲進去了一些,回來何明風連飯都沒做,先給他換好紗布,又給他身上被咬的包塗上藥水。
結果吃完飯那些包還是腫得嚇人,摸起來又燙又硬。
累了一下午趙燕窩在沙發上昏昏欲睡,還總是不自覺地撓撓這裡撓撓那裡,何明風看見了就說他兩句,當時是老實不去亂碰,一離開沒有看住他又撓上了。
洗完碗出來就看到他裸露出來的面板又添許多的抓痕,何明風端來切好的芒果,開啟趙燕的手:“別抓了,再抓就破相了,吃點水果。”
何明風把芒果切成均勻的小塊,一人一個碗,裡面插著一把小叉子,茶几上還有他拿出來的兩袋酸奶。
趙燕不大高興撅著個嘴,聽話地接過碗,可是那些癢意他真的無法忽略也無法忍受,撈過酸奶貼在身上才好受一些。
“冰塊還沒凍好嗎?我再也不去河邊了,太他媽的遭罪。”他哼哧著表達自己的不滿。
明明是他說要去的,現在這個樣子像是有人給他受了委屈,何明風撈過遙控器想換個臺,選來選去都沒什麼好看的,最後還是調回了趙燕放的狗血劇。
是真狗血,媳婦和婆婆掐架,老公帶著懷孕的小三看熱鬧,然後婆婆失手打到小三流產了。
“兩個小時,那冰箱不行,要凍成冰估計要明天早上了,”他看趙燕的臉從到家就紅著,本來以為是玩瘋了太熱,何明風伸手摸了摸趙燕的腦袋,“怎麼這麼燙?你發燒了?”
趙燕打了個哈欠,眼角很溼:“不知道啊,我好睏,吃飯的時候就好累,現在好想睡覺。”
何明風拍了拍他酡紅的臉:“睡個屁啊,給你量體溫。”
趙燕點頭,嘴裡含糊說著什麼,何明風把耳朵湊過去聽……
沒聽清。
三十八點七度,量完體溫趙燕縮在沙發上要睡過去,他感覺到冷,披著何明風的外套緊緊地抱著他,何明風任由他靠著沒有動作,不一會兒衣服就被汗打溼了。
“起來我們去醫院。”
他說話的聲音很低,也不知道是想叫醒趙燕還是怕打擾他睡覺,趙燕的頭在他的懷裡蹭了兩下,熾熱的鼻息隔著衣衫都能感覺到。
他的聲音稍微大了一點:“起來,別睡了。”
何明風托起趙燕的臉,等了一分多鐘他才慢吞吞睜開眼睛,又開始貼著何明風的掌心蹭著撒嬌。
“我好累,沒有力氣,不想去醫院……嗯……常備藥我放在灰色的那個行李箱裡了,我真的不想去醫院……”
說著他又要睡著,乖巧地偏著頭,整個人冒著悶溼的潮氣。
他倆回來沒騎車,家裡也沒有,要去醫院還要麻煩別人送他們去,折騰一趟也的確麻煩,加上趙燕現在不舒服,無精打采的樣子何明風看著也不好受,想要他快點休息,最好睡一覺明天早上起來就好了。
趙燕吃過退燒藥再也堅持不住,他那麼大的個子蜷縮在沙發上,半個小腿還是掉在外面,何明風讓他去臥室睡也不願意。
“我抱你上去了?”
“……你抱吧。”這三個字粘在一起,趙燕說話像小豬哼唧。
意捱到床趙燕姿勢也不換一個,何明風抱上去放到床上怎麼樣,他就怎麼樣睡。
何明風擺弄了他兩下也沒動靜了,半張臉埋在枕頭裡睡得正熟,他把人弄成一個舒服的姿勢,陪他一起裹在厚厚地被窩裡。
感受到何明風的靠近趙燕下意識伸手去摸他的小腹,壓在他臍釘的位置,何明風親了一口他的額頭:“睡吧。”
趙燕做過許多夢,卻沒有一個讓他夢到黑暗一片,他環顧四周,濃重的黑粘稠地向他湧來,他看見遠遠的地方有一點亮光,趙燕拼命地跑,跑啊跑啊,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意識到他不管跑多遠都無法觸碰到光亮,挫敗地立在原地。
然後,光也消失了。
他驚慌的回頭,那些黑裡慢慢出現一個影子,影子走出來,是白之衡。
白之衡當沒有看到趙燕,穿過他的身體,趙燕發著抖轉身,光又出現了,這次他終於是看到光後有什麼。
那些場景令他渾身發冷。
凌晨的葬禮上嘈雜不堪,他們今天天不亮就要到達墓園觀禮下葬,趙燕在樓下等了半個多小時白之衡還是沒有來,他吩咐人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眼見就要出發,趙燕耐著性子打了最後一通電話。
樓下的人太多,他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