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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趙燕要伸手抱自己,他的聲音一點起伏也沒有:“不睡我過去睡了。”
在他的話說完之前,趙燕得償所願地抱到了他,手穩穩地卡在何明風的腰間,依偎在他的懷裡,兩個人用的沐浴乳和洗髮水是一樣的,被體溫蒸出暖洋洋的味道。
“困了?”
何明風發出模糊的鼻音,帶著胸膛細微的震動,趙燕閉上眼感受著何明風平穩的心跳,懶意從骨頭縫裡催生。
什麼時候睡著的兩人都沒感覺,半夜趙燕醒來喝水才發現臥室的燈沒有關,何明風一整個人團在被窩裡只留給他一個毛茸茸的後腦勺,呼吸被被子悶得有些重,趙燕替他拉下被子時何明風被燈晃到眼睛,渾身沒什麼勁兒地要埋到角落裡,趙燕扒拉了一下又自己滾了回來。
睡在一起後趙燕才知道何明風睡著後總是會感覺不安,或許何明風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喜歡把被子角抱到自己懷裡,再把自己塞到被子裡,縮成一團陷在裡面,如果半夜被吵醒了那後半夜基本沒得睡,他的神經比較敏感,趙燕的房間裡因為他一直點著助眠的檀木香薰。
趙燕把燈關了,將人摟到懷裡親著他的眼角安撫他,何明風被擺弄得迷迷糊糊要醒過來,趙燕將自己的手送出去讓他抱著,自己以一個極其彆扭的姿勢躺在他身邊,等到何明風再次睡熟才敢小心翼翼地將手抽出來換了件自己的睡衣給他。
何明風聞到熟悉的氣味放鬆下來,剛剛空調被趙燕很有心機地調得很低,何明風的手臂上冷出了雞皮疙瘩,摸索著往趙燕身上靠,等他身上的溫度傳遞過來,何明風繃著的肩背放鬆,像一隻攤著肚子的貓,要化在了趙燕懷裡。
難得的是今天兩個人都賴了床,科學研究表面接吻半小時約等於一個人一小時內徒步行走五點八公里所消耗的卡路里量,但這不是何明風疲憊的主要原因,其實是因為在他回自己房間睡覺前他們一起洗了個澡。
洗完了他的大腿一根紅得像是磨破了皮,出來的時候他簡直是落荒而逃,趙燕要收拾浴室,找何明風發現他不在自己的房間裡,大概是怕趙燕控制不住回去睡了。
昨晚明明是穿著睡衣的,醒來就穿了一條字母邊的內褲,趙燕的手放在他的腰窩上,自然蜷曲的手指若有似無地搭在他的屁股上,何明風被他抱得胸悶,翻了個身掙脫了趙燕的手。
大一腿上微妙的感覺激得他頭皮發麻,非要說就是那種溫熱的鱗片劃過,留下酥酥麻麻的癢。
趙燕被他的動靜吵醒,人還沒清醒就伸著手到處找人,因為摸了半天也沒摸到,兩道眉毛糾結在一起,閉著眼從喉嚨發出不悅的哼唧。
“醒了?”他的聲音沙啞帶著睏意,“過來。”
等了幾個呼吸何明風也沒動,他自己先不耐煩起來,眼周微紅,看來是沒睡夠,眯著眼淚裡面是細碎的水光,看清楚何明風的位置後又懶懶地閉上,帶著被子一起挪到他身邊,兩手一抖把何明風罩了進來。
何明風本來是想起來了的,趙燕這麼一抱他也滋生出溫吞的懶意,整個人泡在溫水裡一般,也想跟著趙燕再睡個回籠覺。
他已經很習慣趙燕身上的氣味,即便他們用一樣的東西,那種氣味不是嗅覺,是趙燕這個人給他柔和的感覺,是何明風一直所迷戀的又害怕的。
或者更具體來說,是趙燕的體溫,沾染著催人睡覺的檀木香,還有需要很緊密的貼在一起感受對方的心跳,給他切實的——感受自己正在被愛中的感覺。
這些東西都在一個很平常的早晨被趙燕很簡單的滿足到,他沒有再掙開,在趙燕的手臂做的圈裡調整了一個讓兩個人更舒服的姿勢。
趙燕的手指一寸寸摩挲著他的脊骨,從後脖頸到尾椎,何明風也閉上了眼睛沒有阻止,他感受到他的手指在最後一節脊椎停下,細密的指紋也變得清晰,然後他輕巧地用指尖繞了一個圈,何明風沒忍住喘了一口氣。
他睜開眼和趙燕對視,這個人眼裡的睡意散了,帶著很深的笑,手從他的側腰滑到前面,趙燕摸著何明風腹部的紋身,他清楚的記得那條蛇在什麼位置,所有毫不猶豫地把握住它的命門。
何明風“嘶”了一口氣,下意識要去擋被趙燕握住手腕。
趙燕咬著他的耳朵,吻他的水聲淅淅瀝瀝地在他的耳廓響起,何明風一下子腰就軟了,胸膛急促地起伏著,仰著頭把喉結不設防地露出來。
臥室窗簾緊閉,天光透過亞麻的布料投下一室黃暈,看得到何明風微微潮溼的臉和顫抖的絨毛,他一點都不知道他這副迷醉的表情有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