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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都是文山的人,只要趙燕迴文山,一個圈子裡的人怎麼可能不碰面。
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何明風也不好再趕人,他點點頭,對趙燕說:“你不是挺愛做飯的,去做吧。”
趙燕知道了何明風這是不高興了,在和他發脾氣,這段時間都是趙燕做飯,他倆早上還商量立刻讓何明風來做,他今天休息一下,結果晚上又推給了他。
他很高興何明風對著他發脾氣,雖然他也摸不準何明風生氣裡有多少是因為吃醋,他歪著身子撞了幾下何明風的肩膀:“我做就我做啊,你想吃什麼我都可以做。”
何明風嗤笑:“吹牛逼。”
“你們就等著吧。”趙燕笑起來。
這個在文山對誰都很吝嗇一個笑的人,都不需要何明風哄他,只要對他說說話,自己就能把自己哄開心。
他屁顛屁顛地去廚房了,路過洋牡丹還清掃了地上的花瓣。
“明天我去花店點鬱金香回來,你喜歡什麼顏色?還是粉色好看,明天在網上買點狐步舞的種球回來,明年春天開花肯定很好看。”
何明風:“隨便你,鬱金香有毒。”
趙燕不服氣:“又沒有叫你吃下去。”
何明風不再搭理他,趙燕一天到晚這要做那要做的,有時候何明風看著他忙來忙去都嫌累,他這次回來變得勤快好多,平時能打車絕不走路,什麼都要何明風幫忙。
公主轉了性子。
在何明風眼裡不過是趙燕犯病在抽風,過段時間就變成老樣子。
他收拾著小几上的垃圾,魏臻來幫忙他說不用。
魏臻笑著說:“怎麼好意思看著你麻煩。”
“沒什麼好麻煩的,龍井可以嗎?”何明風問。
“喝這麼多會不會睡不著?”
何明風:“一點點而已。”
趙燕端著兩盤水果出來,抽走了他的茶葉:“十八萬?哼!你晚上不睡了?這麼捨得,平時怎麼就給我喝九塊九的。”
“你又知道了。”
趙燕咬著腮內的軟肉,“啪”的把盤子擱在邊几上。
“我又不瞎,”他翻了白眼,“撕了茶包從裡面倒出來,茶壺的眼都濾不了碎茶渣子。”
何明風呵斥他:“做你的飯!”
趙燕終於走了,何明風實在是不會和趙燕的朋友相處,更別說魏臻疑似把他當情敵,他坐了一會覺得尷尬,褲兜裡的煙盒咯著他的大腿。
他轉頭問魏臻:“抽菸嗎?”
魏臻看出他的不自在,他倆的依靠趙燕連結的身份對彼此來說都太尷尬,何明風能讓他留下來還拿茶葉招待他,也沒對他生氣,只是冷漠些,魏臻都覺得何明風的脾氣是真的好。
何明風抽了條華葉出來,還沒有開過封,他平時都抽十多塊的黑薄荷,會感覺有些涼,抽完後會輕鬆很多。
沉香對他來說不算什麼貴的,要他把富山春居拿出來也不合適,他很少和魏臻這種人打交道,差不多一千一包的,魏臻應該看得上吧。
“謝謝。”魏臻接下香菸,熟練地點了起來。
他低著頭撥出一口氣,焦油的味道在客廳彌散開,電視開啟,何明風也沒有換臺,他發著呆扣著褲縫。
魏臻評價:“很好的煙。”
何明風抬起頭:“喜歡就好。”
說完這句話他恨不得自己是個啞巴,什麼叫喜歡就好,還不如去廚房做飯,窩囊就窩囊點,哪裡用得著這麼尷尬地坐在這裡,他也是有病,趙燕的朋友他來陪著,一時分不清他是缺心眼還是趙燕是缺心眼。
魏臻被他逗笑了,拿著煙的手都在顫,他的笑沒有惡意,只是突然覺得何明風太老實了點。
明明看上去就不是個老實的人,狼尾遮不住脖頸上的紋身,他的手腕上帶著藍色的手串,單眼皮,發著呆沒有表情有點兇,不說話時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你多大了?”像是哥哥問弟弟似的。
何明風的語氣又冷又硬:“十八。”
他看著魏臻一身休閒西裝的打扮,覺得自己平白比他矮了一截,自己像是個流氓混混,整天無所事事混吃等死。
他咳了一聲:“馬上就十九了。”
“好小,”魏臻吸了一口煙,“趙燕還挺畜生的。”
何明風:……
他的語氣很熟稔,何明風不大舒服地微微皺起眉頭,偏他又不能說出反駁的話,要是魏臻知道趙燕其實是他哥,大概會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