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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訂花嗎?老闆好久都沒有定過了,近期有客人反應店裡的味道太甜了點,坐久了胸口發悶。”
秋風吹起趙燕薄風衣的衣襬,趙燕看了幾眼空著的花瓶,灰濛濛的,看著像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使用過的樣子。
他說:“訂吧,買什麼花你們看著來,賬單發給我,最近有什麼事都給我發訊息,鮮花會讓人心情好點。”
甜品袋子掛在車把手上,搖搖晃晃地跟著趙燕往理髮店走,路過一家花店,趙燕停下里進去買了幾支大花惠蘭和海棠果。
濃烈的紅棕色放在電瓶車最前面的籃筐中,趙燕長手長腳的縮在電瓶車上竟然顯得有幾分可愛,他每碾過一個小小的坑或者石頭,花枝就顫抖著,滿鼻子的花香和黃油楓糖的味道。
趙燕散著長髮進去,半個小時後頂著一頭圓寸出來,趙燕也是頭一次發現自己的腦袋這麼圓潤,怪不得理髮師要裝作不經意地樣子摸他的頭。
他也伸手來回摸了幾下,感覺像是在摸刺頭小狗。
頭髮沒了頭輕了不少,騎著電瓶車風從他頭上吹過癢癢的,一股酥麻從尾椎蔓延到心臟,他感到無比的輕鬆,在擁擠的車流中穿梭也變得有趣起來。
妹妹沒有帶回來,他給姜園說再養一段時間,姜園喜歡貓喜歡得不得了,巴不得趙燕多留幾天在她這裡。
趙燕決心要全心全意照顧好何明風,等他收拾好家裡他再把貓接回來。
一個漂亮的轉彎,趙燕悄無聲息地滑進巷子裡,有人開始做飯了,聞著一路的飯菜香趙燕到了門口,下車,鎖車,推開院子門,一氣呵成。
連腳上的傷都沒那麼疼了,趙燕現在只想要立刻,馬上見到何明風。
他抱著一捧花推開門,看到廚房裡坐在高腳凳上看火的何明風,在轉過來時眼神有些散,看到趙燕後逐漸聚焦,表情呆愣愣的。
趙燕咬著腮幫子肉,臉色發紅,可以說得上羞惱:“很醜嗎?”
何明風張開嘴,一時竟忘了自己要說什麼話。
【作者有話要說】
趙燕:給他帶了花,方便做事剃了頭髮,看上去也沒有那麼奇怪。
何明風不想說醜,說了傷害趙燕的自尊心,又不想說不醜,因為看上去確實有點彆扭,沒了頭髮的遮擋,趙燕的女相就更明顯了,眼尾不自覺地上翹,半垂著眼沮喪地看著他,像受了委屈的貓。
他沉默地搖頭,趙燕心裡好受一些了,他把花和甜點放在餐廳的桌子上。
“找花瓶把花插起來,給你帶了店裡的甜點,槐花粉是常溫的,天氣冷了你不要加冰。”
聽著趙燕細細的囑咐,何明風生出“趙燕也算可靠”的感覺,他跳下凳子,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去雜物間找了好幾個花瓶出來。
只是修剪了根何明風就亂七八槽地插完,趙燕看見沒說什麼,讓何明風找位置放好,他要準備做午飯了。
他只簡單地炒了一個牛肉丸,油溫剛剛好,不過醬料汁水沒有收完,味道有些寡淡。
何明風喝了一口雞湯差點沒吐出來:“你沒嘗過?”
“沒啊,”趙燕嚼著牛肉丸含糊地說到,“怎麼了?”
“好鹹,忘了和你說我放過鹽了。”
辛辛苦苦燉了一上午的湯可惜了,何明風接了熱水來倒在瓦罐裡,菌子的味道沒有那麼濃厚,稀釋了的湯鹹淡剛好,雞肉燉得軟爛,輕輕一抿就脫骨。
趙燕吃慣了重口味,除了沒那麼鹹之外嘗不出又有什麼不同,兩大碗湯下肚,咯吱咯吱嚼著牛肉丸。
看很何明風吃得比早上還少只當他是胃口不好,勸了兩句看何明風實在是吃不下也不管了,吃完飯把髒碗丟進洗衣機,趙燕拆了一盒菠蘿果切泡鹽水。
這次他特意嚐了嚐鹽水,沒有太鹹,放著玻璃在玻璃碗裡泡著,趙燕開了一個榴蓮。
熟透的榴蓮發出香甜的氣息,趙燕忍了又忍,沒忍住,先剝出一塊嚐了起來。
何明風進來接水喝,趙燕舔舔嘴角:“你把飯拿出去了嗎?”
“拿了。”何明風說話的語調沒有任何起伏。
趙燕塞了一盤子榴蓮肉在何明風懷裡,上面插著兩把叉子,他頭也不抬:“等會兒去外面喝茶,你去把茶泡上。”
何明風拒絕:“我不想……”
“我想去,幫我,我腿疼搬不了木幾。”趙燕將泡過鹽水的菠蘿拿出來用清水沖洗著。
又耍賴。
何明風面無表情地走了,替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