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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願意就著何明風親他這事兒發難,說到底還是他不道德先去佔何明風的便宜,他裝作不在乎的樣子拍拍何明風的腰讓他起身。
“水倒了,我屁股都打溼了。”
何明風無意識吞嚥著口水起身,趙燕手勁不小,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圈紅痕,喉結上下滑動連帶這那塊發紅的薄薄的皮肉輕輕鼓動,喉嚨有些疼,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吞下去了什麼東西。
他瞥了趙燕一眼,趙燕在收拾亂掉的小桌,沒有看他。
他們誰都沒有再提起這個吻和爭吵,何明風離開了小院回二樓睡午覺,他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心裡有個小錘子在不停地敲。
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何明風越發控制不住自己了,他不由地想,生病了會讓人變得更加衝動嗎?
他翻出病例,上面的診斷結果寫著“輕度抑鬱”四個字,遠沒有以前嚴重,醫生說只要好好吃藥調理一個月就會好,可是他為什麼會對生病這件事感知得太過清晰呢?
是因為這次有人全心全意地陪著他嗎?
他有些不可置信,何明風發現自己過於缺愛了,趙燕到南平後的每一天,他都感覺自己的狀態比昨天好一點,今天居然瘋了,按著趙燕接吻。
可是……真的好軟好刺激。
他頭疼地看向下面,靠著窗戶吹了半天風也沒消下去,他半遮半掩坐在窗戶後面,在窗簾的陰影下他顯得很不真切,從他這個角度能俯視整個院子。
何明風抬頭看向遠遠的山,視線隨著天空中的雲朵遊蕩,一隻鳥在空中撲騰著,落在了院子裡的花叢中,枝葉繁茂,它圓嘟嘟的身子在花叢中一擠就被遮掩得完全不見了。
他的視線又變得漫無目的了,身體的體溫半天沒有降下去,他明知道趙燕抬頭是絕對不會看見他的,但何明風只要一想到他現下的窘境是因為這個人而造成的,他就生出了類似於無理取鬧的羞惱。
這時,趙燕似有所感地抬頭看向何明風房間的窗戶,後面什麼都沒有,只有窗簾被風吹動晃了晃。
何明風一點也不想讓理智屈服於小青欲,他莫名響起了鄒越航約人沒約成反被罵“ji癢得厲害就剪了餵豬”,他當時怎麼回來的,他嗤笑一聲說鄒越航那點都不夠豬塞牙縫。
神經……
他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想的都是些什麼東西,都怪趙燕那一眼,火燒得愈來愈烈,一副非要何明風親自動手才能滅下去的樣子。
秋風從窗戶送進了秋天的涼意,卻吹不涼何明風脖子上亮晶晶的汗,他難受地閉著眼睛,半天過去了火還是憋在心裡,他有一瞬間真的想剪了算了。
耳朵裡是暈頭暈腦的嗡鳴,他怕弄髒衣服的下襬就用嘴咬著,但卻被他的口水浸溼,鼻尖是他常用的洗衣服的味道。
有腳步聲傳來,旁邊的房間門被開啟,趙燕往裡面望了一眼沒找到人,他想起被風吹動的窗簾,敲響了何明風的房門。
何明風在迷迷糊糊中聽到敲門聲,他立刻清醒了,他知道趙燕敲門也只是敲門,下一刻他的房門不需要主人的允許就會被推開,他的手心燙得不得了。
衣服的下襬落下來,還是弄髒了,汗水滴進眼睛,他費力的眨了眨,看到了那個高大的模糊的身影,他走到何明風的床邊,發出意味不明的哼笑。
趙燕抹去他眼角的淚水,何明風這下看清了來人,他紅著臉開啟趙燕的手,咬牙切齒:“滾出去!”
“好凶看,”趙燕笑,“是沒有shufu到嗎?”
看他死皮賴臉就是不出去,何明風也懶得繼續說他了,抽了紙巾擦乾淨,一身的汗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渾身溼淋淋地悶得透不過氣。
從抽屜拿出一盒沒拆開的煙,他的手心又溼又燙,因為趙燕進來嚇他那一下,手不可控制地微微顫抖,指節僵硬,差點拿不住煙盒。
趙燕接了過來,透明的塑膠膜上起了薄薄的霧,上面印著何明風凌亂的指印,他替他撕開塑膠膜,很整齊地拆下里面的煙紙,最後貼心地敲出一支菸遞到何明風嘴邊。
只要何明風偏頭張開嘴就好了,何明風看了他一眼,頗為無語的想要伸手,趙燕的手指夾著煙輕飄飄往上一勾,濾嘴蹭過何明風的嘴角。
何明風把打火機一丟,拍開他的手不打算抽,鬆垮垮地垂著褲帶下床。
趙燕拉了他一把,煙被揉作一團丟進垃圾桶:“生氣了。”
何明風不冷不熱地瞥了他一眼:“和你有什麼好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