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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煩人。”
“行,”陳自原笑出聲了,“你再吃兩口,我送你上班。”
陸衡看了眼時間,七點了,他和陳自原其實不順路,“別送了,你得遲到。我自己過去,沒事兒。”
“早上我不出門診,跟領導彙報研討會的情況,晚一點兒沒關係。”
陸衡眨眨眼,脫口而出,“那你怎麼起這麼早?”
陳自原摸摸下巴,說:“刮鬍子。”
於是陸衡想起昨晚上的事兒了,脖頸的面板無端又癢了起來,他欲蓋彌彰地乾咳一聲。
正好喬微微來電話,陸衡跟找到救命恩人似的,秒接,“微微。”
“阿衡,”喬微微開車,一邊罵幾句加塞的是傻逼,一邊跟陸衡說話:“小早和球球我都送進學校了。”
“嗯,謝謝。”
“嘿嘿,”喬微微笑得特八卦,“你怎麼樣啊?人還好嗎?”
陸衡看一眼陳自原。
陳自原眼神溫和,也看著他。
“好。”陸衡憋不出太多話。
“球球早上還問我呢,舅舅哪兒去了?我也不能說你舅舅去誰誰誰家裡過夜啦!嘖——”喬微微故意壓低聲音,“你居然真夜不歸宿。”
陳自原好像聽見喬微微說什麼了,他收回目光,低頭笑了笑,也意味深長。
陸衡尷尬了,好像當著人面討論不該說的事兒,特別心虛,“太晚了,回不來。”
喬微微的音量陡然拔高,“我要倆包!”
“……好。”
陸衡最後滿頭汗,掛了電話。
陳自原適時開口,“她喜歡什麼包?我送她。”
陸衡沒反應過來,“啊?”
“喬微微,你不是送她包嗎?”
陸衡點點頭,說嗯,“什麼包都喜歡。”
“你別送了,我送,都一樣。”陳自原說:“謝謝她照顧小早和球球。”
這是拿自己當家里人了,在精神層面登堂入室。
陸衡倒是也沒拒絕,氣氛到這兒了,他也好意思拒,就是順著這事兒想起昨天晚上給沈竹欽的三十萬,突然開口說:“原哥,你像散財童子。”
陳自原抬手伸過去,揉亂了陸衡的頭髮,他笑得開懷,“我也不是誰都散,看人。”
陸衡懂了,笑著說嗯。
這事兒算過去了,彼此心裡都留下很深的痕跡。有些話確實不用太挑明瞭說,偶爾能想起來就行。
天氣逐漸熱起來,球球不怎麼生病了,陳自原沒事兒往陸衡家跑的理由少了一種。但沒關係,他可以更直接,就是想見見陸衡。
陸衡還是忙,因為擴充套件業務,他出差的次數多了。陳自原在濱江海灣的房子裝修到了一半,後續材料進場,過程挺順利,再兩個月就能完工,等散味兒,如果陳自原樂意,年底就能住進去。
但陳自原樂不樂意往那兒住,主要在陸衡,反正他現在樂此不疲地往老破小跑,很樂意。
陸衡和陳自原的關係在那晚上之後看似沒進展,也不算原地踏步。
陳自原有段時間胃疼,說食堂的飯菜不好吃,陸衡心一軟,有空就給他送飯。次數多了,陳自原同科室的護士醫生也都跟陸衡熟了。陸衡到最後不拘謹,能坐下來跟陳自原吃一頓午飯,不怕被人看。
潘樂每每看到自己鍋裡少的飯菜,就恨鐵不成鋼,特惆悵。
“潘總,”有小姑娘問他:“陸工最近都往哪兒跑啊?他不跟我坐一塊兒吃飯,我吃不香了!”
“要不說你單身呢,人都不搭理你,”潘樂賤嗖嗖地說:“肥水嘩啦啦往外流,你陸工給人送愛心午餐去了!”
愛心午餐送到的時候陳自原正好沒在,護士說他去搶救了,去了有段時間,不定什麼時候回來。陸衡下午有個標要開,待不了多少時間,所以打算等會兒就走。
桌上的仙人球被陳自原養得很好看,特別飽滿,他言行合一,養花和待人都用心。陸衡捏起一旁的小噴壺,給仙人球澆了點兒水。他打算給陳自原發條資訊,午餐放在桌上了,自己先走了。
資訊沒編輯完,陳自原回來了,風塵僕僕地,頭髮有點兒亂。他習慣性伸手在陸衡的後腰輕輕攬了一下,馬上鬆開,說:“小穗。”
陸衡叫了聲原哥,回頭看見陳自原手上捧著一束花。
這花很好看,粉白色的。
陳自原把花遞給陸衡,“給。”
陸衡眨眨眼,接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