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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讓那老妖婆試出來了,三口過敏,兩口沒關係。所以每餐飯前吃兩口生薑,說是對老陳身體好,好個屁,這就是一種虛榮心膨脹的馴服過程!抽象吧?”
陸衡心臟幽地一抽,不是特別疼,就是一根針慢慢扎進去,起初沒感覺,時間一長難受得要命。
他記得跟陳自原吃的第一頓飯,在醫院外小餐館,好像哪道菜端上桌了,陳自原面不改色把生薑吃下去了。
陸衡沒站穩,眼前冒星星,鼻腔裡有酸熱的勁兒冒起來,他垂頭,身體往後歪了歪,靠牆而立。
“住衚衕裡的人,我、陶坊、管傑,還有沈竹欽,她一個看不上,”謝之巖憤憤不平:“到頭來居然覺得那個特不錯,說他聰明有涵養!”
陸衡問:“誰?”
“遊越!”
喬微微來不及捂謝之巖的嘴。
謝之巖怒噴:“我看他倆才像親生的,頂配鍋和蓋,一丘之貉!真他媽的……!”
喬微微抬腳踹:“你小點兒聲!”
陸衡:“……”
謝之巖臉上一僵,膽戰心驚地看陸衡一眼,立馬給自己找補:“跑、跑偏了。”
陸衡說:“然後呢?”
“老妖婆高傲,她再怎麼作老陳,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爛招沒用過,所以那年,她說自己快死了,老陳壓根沒懷疑。”謝之巖唉聲嘆氣:“老陳人好,守著他那點孝義,當天就回去了。”
他到家那一刻面對了什麼?他心情如何?他的境地,他崩塌的信念要如何重塑。恐怕陳自原自己也無法回答了。
病房裡傳來球球的笑聲,跟陳自原玩兒得挺開心。
陸衡默不作聲地聽了會兒,猛然理解陳自原對太陽的渴望。
“他的護照、簽證,所有證件全被老妖婆藏走了,短時間內他根本回不了國。”謝之巖說:“那會兒老陳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在家沒日沒夜地對著他媽,要麼找個學校繼續讀書,他選擇後者。”
粉色長髮輕輕垂落,遮住陸衡的眼睛,沒人看見他的情緒,只聽他悶悶地嗯一聲,尾音七零八落。
“他那幾年人特別頹,精神氣完全沒了,說是幹出了叛逆的事兒,實際上完全折磨自己。他沒支撐了,跟我說人生好迷茫。我怕他想不開,過去安慰他,問他以後怎麼打算——這都已經是三年後了。”
陸衡吐出一口氣,掐著手,穩了穩心緒:“他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