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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衡太緊張了,差點咬破自己的舌尖,他點開了,心跳加速。
-晚安。
陳自原依舊坐在落地窗前的搖椅上,坐墊柔軟的材質很舒服,但他沒有半點兒睏意,頭疼。凌晨窗外的一切都充滿死氣,包括窗內的人。
他手機沒電了,扔他床頭櫃上,半天沒動靜。
陳自原沒想過陸衡會回覆訊息,他整個人的氣質跟白天的溫潤不同,寂靜又沉鬱。
就在剛剛,陳自原單方面結束了跟母親的交談,好像每日的例行公事。賀黛的警告和壓迫無孔不入,陳自原喘不上氣了。
直到他手機螢幕亮了一下,又暗下去。
陳自原淡漠且空洞的眼神恍惚動一下,好像又活了過來。
-晚安。
陸衡發來的。
陳自原笑了笑,他伸了個懶腰,睏意來襲。
週五加週末兩天陳自原很忙,手術排滿了,晚上還要急診坐班。所以在醫院工作,不管男人女人,全當驢使。
人家上班的時間點陳自原下班從門診大樓走出來,被西北風灌了一嘴,有點兒哆嗦,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穿得挺少,冷懵了,手也開始抽。
他手術時一個姿勢保持久了,傷肌肉,這會兒輕微抽筋。
年紀慢慢上去後,陳自原常去的地方從拳擊館變成了中醫理療館。這會兒正好時間合適,他打算先過去一趟,有那兒會員卡,預約的時候被一個電話打斷了。
陶向陽打來的。
“陳叔叔,你什麼時候來接我,”陶向陽在那兒有氣無力地控訴,“數學課要遲到了,我爸扣我零花錢的。”
哦,對,今天週一。
陳自原仔細回憶了自己當時的心路歷程,好像是看見的陸衡的背影,也不確定是不是他,就是迫切想見一面而已,所以答應了接送陶向陽。
這其中邏輯細想之下很滑稽,陳自原也忍不住嘲笑自己,然後心懷某種希冀,對陶向陽說:“等著,我馬上過來。”
陳自原真挺困的,強撐罷了,也懶得說話。陶向陽在車後座嘰裡咕嚕說一堆,他一句沒回。
培訓機構所在的寫字樓正對地鐵口,很方便,但高峰時間段的人流量很大,陳自原的車開不進去。他情緒不太高,對陶向陽說:“你這兒下車吧,裡面不好開。”
“哦,”陶向陽有眼力見,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