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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玩兒。
陳自原笑著地吐出一口氣,說:“睡不睡得著得看天意。”
陸衡看著他,眨了眨眼,有點兒無奈。
他的面也上桌了,味道怎麼樣先不講,紅配黃的顏色倒是挺有食慾的。他對服務員說了聲謝謝,又問:“能再給我一個小碗嗎?”
“好的。”
等服務員離開後,陸衡又挑了雙筷子出來,擺在陳自原的面前。
陳自原明白了陸衡的意思。
“空腹喝咖啡對胃不好,”陸衡從自己這兒分了面和湯到小碗裡,又夾了些雞蛋番茄,然後把小碗推過去,“稍微吃點兒再喝。”
“行。”陳自原非常享受這種感覺,欣然接受。
“謝謝。”他說。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一句話沒有了,安安靜靜索麵,但陸衡內心其實非常忐忑。
陳自原從陸衡細微的表情變化中解讀出來了,“你是不是有話問我?”
陸衡猶豫片刻,點點頭,放下筷子,特鄭重其事,“是有個事兒。”
“好,”於是陳自原也把筷子放下,“你說,我聽著。”
一頓悠閒的早餐成了突然成了非正式會談,陸衡十分窘迫,笑了笑,“我有點兒緊張了。”
陳自原也笑了一下,說:“我也緊張,沒事兒。”
陸衡的思想鬥爭豐富且漫長,還得組織言詞,他不想在陳自原面前表現出關於家長那方面的焦慮。
“你是不是想問陶向陽?”陳自原開口問。
陸衡一愣,“陶向陽?”
“就剛跟我一起的男孩兒,”陳自原說:“他叫陶向陽。”
陳自原的頭開得不錯,陸衡有點兒放鬆下來了,但題問得還是很婉轉,“他是你家裡人嗎?”
“不是,我發小的孩子,替他管兩天,時間一到還得還回去。”陳自原說:“對,他在西京二初上學,最近放假了。”
“小早也在西京二初,”陸衡說:“他倆認識吧。”
陳自原就剛剛倆小孩兒短暫交流的情況分析得出結論,有些愁,“何止認識,應該挺熟的。”
其實陸衡不太插手孩子的心理成長,她會在人生各個階段會交到不同的朋友,這沒必要干涉。但朋友也該符合這個年齡段的性質。
單純的友誼和不單純的窺探差別很大。
陸衡曾經吃過虧,很大的虧,所以他現在是驚弓之鳥。
“可以先聽我說兩句嗎?”陳自原很淡然,他不動聲色地安撫陸衡的情緒。
“好。”
“尊重是溝通的基本底線,不管任何年齡,尤其青少年,在他們價值觀還未完全塑形的時候,更應該瞭解尊重的意義。”陳自原娓娓道來,他看著陸衡,目光很平和,也真誠,沒有任何說教的意味,“所以不管陶向陽出於什麼心情,他用的方式不對,舉止非常不禮貌,回去以後我會說他。”
陸衡團成亂麻的心被陳自原順利解開了,這很神奇。
密不透光的窗戶悄悄有了一點兒縫隙,可能連陸衡自己也沒發現。
他摩挲指尖,沉默很久後開口,說:“小早到我身邊的時候很大了,她跟球球不一樣。她有很多心事,想法很細,我……”
陸衡的胸口憋著一股氣,順不下來,喉嚨很乾,想咳嗽。
桌子上放了一壺檸檬水,冰的,陳自原語調溫柔,問陸衡,“喝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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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衡點頭,說好。
陳自原慢慢倒水,玻璃杯的表面很快泛出水汽,他在給陸衡心理緩衝的時間。
“我不擅長跟別人交流,任何人,”陸衡說:“多說多措,不如不說。”
“理解,”陳自原把玻璃杯推給陸衡,杯底在桌面上滑出水跡。杯中的清水悠悠晃盪,應該很解渴,他笑了笑,繼續說:“心思細膩的人有許多天馬行空的暢想,他們把世界當舞臺,獨自收集別人發現不了的美麗和善意。有這種能力很讓人羨慕的。”
在雲端愉快漫遊應該就是這種感覺了,陸衡怔愣地想,產生了共鳴的感覺。
他伸手接水杯,陳自原的手也還沒收回去。他們的手指在冰涼的玻璃上碰了一下,血液帶著心跳的節奏搖旗吶喊著衝到最前面,指尖傳遞滾燙觸感。
陸衡垂眸回味一下,意猶未盡。
“但很多人會認為這類人矯情,”他說:“相處起來特麻煩吧。”
“他們需要被人配合,而不是自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