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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衡以前喜歡那個人,特別喜歡,所以就他在一起了,真談了又發現跟自己期待的不一樣,走到最後什麼都沒有了。
談戀愛是祛魅的過程。陸衡想,他無聲嘆氣。
陸衡從衣服口袋裡拿出麥穗胸針,輕輕放在毛毯上。
“這個冬天對我來說很溫暖,”陸衡對陳自原說:“原哥,謝謝你。”
他挨著陳自原太近了,說完這話,自己先感覺氣氛變了,尤其融合窗外光影,特別曖昧。
哪怕陳自原沒有給陸衡任何反應,他單方面睡得很熟。
所以不管是不是陸衡的情不自禁,還是陳自原當下的狀態壯了他膽子。
在這樣的舒適區內,陸衡做了一件事兒。
陳自原的唇角有點兒涼。這是陸衡的第一想法,他腦子不清楚了。
偷來的一個吻。
其實這都不算一個吻,陸衡的唇只是淺淺貼在陳自原的嘴角上,碰了碰,太含蓄了。
一個豆大的石頭扔進水裡了再怎麼著也會濺兒水花。
陳自原的喉結動了一下,眼睫微顫。
他已經在極力剋制自己不驚動陸衡了。
但是沒用。
陸衡還是察覺到了,他倏地睜開眼睛,往後退半步。陸衡真是一隻兔子,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嚇死他。
我幹了什麼?
陸衡魂都炸了,驚惶失措地盯著陳自原,他身上熱一陣冷一陣,紅到脖子了。
陸衡捂住嘴,沒讓自己發出聲,他真怕陳自原在這會兒睜開眼睛了,那這場面對他來說是地獄級別的,沒法兒收拾。
於是陸衡沒給任何人機會,包括他自己,先跑再說。
陳自原聽見臥室外傳來的開門和關門聲,突然兵荒馬亂最後再沉寂下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睜開眼睛,裝睡裝得有點兒疲,縈繞在唇角的那點兒橙香本來就不紮實,現在也快散乾淨了。
初春了,天還是冷,那顆心也捂不熱似的。
陳自原抬手摸了摸嘴角,沒什麼感想,就是挺遺憾,時間太短了。他手掌一翻,蓋住眼睛,“你也就這點兒出息了。”
這話不知道說給誰聽。
放在毛毯上的胸針隨著陳自原的動作往下滑,掉地板上之前被陳自原接住了,籠在掌心。
陳自原鼻子皺了一下,房間裡還有陸衡身上的味道,他喃喃自語,“你到底用的什麼牌子的沐浴露?”
那天晚上之後陸衡跟陳自原就沒見過了,偶爾發微信聊,沒打電話。
陸衡生日那天陳自原給他發了資訊,很簡單的一句生日快樂,陸衡也回了謝謝。
他倆的關係老這麼忽遠忽近的,其實特迷離。
年過完後大家都挺忙。陸衡確定了陳自原房子的裝修方案,很快安排進場施工了。陳自原這邊因為換季,患者數量激增,到飯點都沒空扒拉一口填飽肚子。
時間一晃快兩個月了,春和景明,到處都能聞到花香。
午飯點剛過,陸衡倒也不是很餓,他剛從工地出來,安全帽還沒摘,灰頭土臉的。施工方的人熱情招呼他,“陸工,一起過來吃點兒嗎?咱這食堂伙食好!”
陸衡要婉拒,剛張嘴,兜裡手機響了,他也沒看來電顯示,先接了,邊對招呼他的人說:“不吃了,我還有事兒得走。”
“你要去哪兒?”
這聲音是從手機裡傳出來的,陸衡愣了一下,拿開來看,是陳自原。
“原哥?”
陳自原嗯了聲,不往下說了。
陸衡:“……”
真乾巴。
“吃了嗎?”陸衡硬著頭皮聊。
那晚上的事兒他還記憶猶新,就是心虛。
陳自原笑了笑,說:“沒啊,忙。”
陸衡看眼時間,一點多了,再半個小時陳自原又得上班,這飯估計還吃不上。
“飯都不吃了,”陸衡打趣,“修仙呢?”
“我這人一肚子牽掛,修不了仙,”陳自原還跟陸衡扯上了,語調挺輕鬆了,“吃飯不重要,我得抓緊時間睡覺。”
陸衡從工地出來了,往地鐵站走,“這麼忙?”
“換季了病毒多,小朋友都挺遭罪的,”陳自原跟陸衡聊起來,他可一點兒不虛,“球球最近怎麼樣,身體還好吧?”
“感冒了,”說起這個陸衡挺無奈,“家裡躺著呢。”
“誰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