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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主任是鎮科之寶,我們都得把他供起來,所以你救了他,我們也得把你供起來!”
陸衡:“……”
這事兒翻不了篇了。
小劉護士笑眯眯地捏捏球球的臉,放下一瓶藥,“我聽小朋友叫你舅舅,家長貴姓呀?”
“我姓陸。”
“嗯嗯,陸先生,”小劉護士沒多問,多複雜的家庭關係她都見過,“這是美林,你先給他喂五毫升,等會兒我過來輸液,陳主任已經把醫囑開好了。”
陸衡剛沒好意思直接問,這會兒聊到了,他問:“陳醫生不在嗎?”
“他這兩天來不了,忙呢,”小劉護士說:“下午和晚上坐急診,明天連著兩場大手術,從早幹到晚。不過你放心,小朋友問題不大,其他醫生也會過來的。”
陸衡其實挺放心的,他說好。
小劉護士還有其他事情要忙,這就走了。
球球吃完退燒藥後睡著了,陸衡看著他,挺心疼的。小孩兒生一次病太受罪了,也折騰大人,小病都這樣,何況外面那些。
陸衡心靜不下來,他腰痠腿疼,前幾天熬夜的勁兒這會兒全反噬了。住院部樓層高,冬天外面的樹木光禿禿一片,春天倒是能看到美麗的景色,不過估計就算外面開花了,住在這裡的人也沒心思欣賞。
陸衡推了推窗戶,沒推開,全封死了,他微微垂眸,身體往前傾,額頭抵在玻璃上嘆了聲氣,抬指捏捏鼻樑,拿出手機撥通號碼。
那邊響了兩聲就接了,是個女人,說話聽上去很陸衡很熟。
“微微。”
喬微微那邊聲兒很大,不知道在幹什麼,陸衡沒問,他安安靜靜地等那兒消停了。
“小說寫得頭快炸了,出來放鬆會兒,”喬微微估計喝酒了,說話飄,“你怎麼樣了?”
“球球住院了。”
“這麼嚴重?”
陸衡說:“還好,我估計兩三天就能出院。”
“哦,”喬微微正經一點兒了,“那你這幾天回家嗎?”
“不回了,要陪護,球球太小找護工我不放心,”陸衡話音一頓,牙尖磨著下唇,“所以我得麻煩你一下。”
“小早吧?”喬微微嘁一聲,“你跟我說話還這麼彆扭呢,真見外。”
陸衡笑了笑。
喬微微早習慣陸衡的性格了,“我下午接小早放學,晚上直接住我家了,你放心吧。用我給你送飯嗎?”
“不用,醫院有飯,伙食不錯,”陸衡說話緩,跟他性格一樣,“我……”
“打住,”喬微微翻起來的白眼能衝破手機屏障,“把你的謝謝嚥下去,小心我跟你翻臉啊。”
陸衡表情鬆弛了一點兒,笑著說哦。
他家裡有兩個孩子,除了球球,還有一個女孩兒,十三歲了,上初二。倆孩子都叫陸衡舅舅,他們的家庭關係表面上看一目瞭然,實際上是一本難啃的書,清官難斷。
陸衡養了孩子之後經常顧不上自己,老忘吃飯,他胃不好,總疼。不過自己疼自己的,從不跟別人說。陸衡不擅長表達自己的內心想法,一開始是覺得沒必要,後來就是覺得按自己的節奏生活挺好,習慣了也沒必要跟別人分享什麼。
所以陸衡沒有伴侶,近期不打算找一個,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他社交的圈子很簡單,可生活的攤子很亂,所以不確定會有誰願意跟他承擔責任。並且他心思重,從不理所當然地認為這些責任就該落在不相干的外人身上。
球球輸上了液,第二天燒就退了,體溫沒再起來,陳自原的治療方案非常有效果。不過直到第三天,陸衡都沒再見過陳醫生。
小劉護士和護士長相當熱情,每天都會來病房逗一逗球球,球球也配合她們樂,病區難得的歡聲笑語,小劉護士說這是在給她們排憂呢。
陸衡跟她們熟了,偶爾也會開玩笑,“那真是太榮幸了。”
“對了陸先生,”小劉護士給球球送玩具,“你們今天可以出院了,等醫生查完房給開個出院小結就能走啦。”
陸衡眨眨眼,這住院意外,出院也意外,他手揣在衣兜裡,摸到了一顆糖,三天前陳自原給的,他忘了吃。現在正好,他拆開了,含在嘴裡。
橙子的果香混著點兒濃郁的牛奶味兒在陸衡口腔裡彌散開來,好像細胞鑽進血液直奔向心臟,身心獲得了快樂,於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陳自原。陸衡最後沒忍住,問:“陳醫生查房嗎?”
“不知道啊,”小劉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