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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
陸衡不知道,這問題他想原封不動地問喬微微——她怎麼上這兒來了?
不是,陳自原怎麼會在這裡?
陸衡不說話,陳自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怕戳他雷點,於是二人面面相覷片刻。
“那個……陸先生,”陳自原清了清嗓子,“我送你回去?”
陸衡的臉色還是很難看,沒有一點兒血色。他說不用,看了眼陳自原,又侷促地把目光收回,“我找人。”
陳自原頓了頓,“喬微微?”
陸衡:“……啊?”
反正這會兒他倆輪流懵。
“她在裡面,喝多了起不來,我們不好弄她。”陳自原說:“她說她找朋友來,我沒想到是你。”
陸衡吐得嗓子疼,這會兒想喝水,他沒那麼多精力捋順陳自原話裡的邏輯。
太荒謬了。
“從那兒走,”陳自原給陸衡指了路,就剛那兩人搞事的暗門口,“我帶你進去。”
陸衡還是有點兒魂不守舍,陳自原帶他走他就跟著,什麼都不問,也不亂看。
普通會員走到閘機那兒是刷卡,但陳自原刷臉,積分等級高,一路暢通無阻。
陸衡終於走進了藍歌內部,他剛迷瞪的腦子被翻天的音樂聲距離一轟炸,終於清醒過來。
“陳醫生。”
陳自原走在前面,陸衡叫了他一聲,音太小,陳自原沒聽見。
陸衡的心情這會兒特別複雜,他回頭看了眼閘機口,又忐忑不安地聯想到陳自原。酒吧的氛圍,隨處可見的熱情奔放,不認識的人互相搭訕很快就能摟到一起去,然後接吻。
好像一扇厚重的暗門,隔了一個慾望裡的楚門世界。
陸衡完全沒有一點兒真實感。
藍歌內部很小,所以顯得人多,走哪兒都擠,每個人身上都彌散著酒精的味道。陸衡仔細想了想,好像陳自原沒有,他身上有股薄荷味兒。
就一晃神的工夫,陸衡和陳自原中間被一群鬧哄哄的人衝開了,距離有點兒遠。
陸衡本來就頭疼,在這種環境下簡直呼吸不暢。他無法用旁觀者的心態來理解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兒,只能盡力抓住陌生的安全感來維持自己搖搖欲墜的冷靜。
“陳……”
陸衡提高音量,沒喊出來,被人打斷了。
“一起玩兒嗎?”陌生人手裡端著滿杯的酒,晃出來幾滴,灑在陸衡的衣服上了。這人很沒禮貌,一直往陸衡眼皮子底下湊,笑得流裡流氣,說:“你長得很好看。”
陸衡煩得不得了,他涵養挺好,不會罵人。
陳自原的注意力其實一直在陸衡身上,但陸衡的精神反應讓他不能有太冒昧的行為。陳自原怕自己控制不好尺度,所以保持距離,沒想到被人擠開了,是他的疏忽。
胡攪蠻纏的男人被陳自原推開了,那人沒站穩摔倒了,酒杯砸了。
混在這兒的人都不是什麼好腸子的東西,看一眼就知道誰和誰是什麼關係或者即將發生什麼關係,於是有熱鬧看,起鬨聲此起彼伏。
那人惱羞成怒地吼一聲,“誰啊!”
陳自原居高臨下看他一眼,沒搭理他。
“我這酒一千一杯!”
陳自原淡淡地說:“記我賬上。”
陸衡又想吐了,他拉了拉陳自原的衣服,“能走嗎?”
他聲音很輕,但陳自原就是看懂了他張合的唇形。
陳自原牽住陸衡的手,把他帶到自己身前,手臂一攬,環抱住了。
“走吧,”陳自原笑了笑,“別走丟了。”
陸衡這時才發現陳自原很高,自己只到他肩膀那兒,稍稍低頭就能聽見陳自原的心跳,很沉穩,頻率沒發生變化。
卡座在酒吧的最裡面,這一段路對陸衡來說非常漫長,但並不煎熬,他有點兒喜歡上陳自原身上的薄荷味了。
陳自原第一眼看陸衡的狀態,不算太好,第二眼看他的左手,沒有紗布,傷口很明顯。他皺了皺眉,暫時沒說什麼話。
喬微微又醉過去了,一條胳膊掛在謝之巖脖子上,還哭呢。空酒瓶倒了一桌,這倆喝得還挺豪邁。
陸衡看到她那樣子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陳自原也有點兒一言難盡。謝之巖那熊樣,沒看出來是不是裝的,反正也喝了不少,跟著舞臺上的鼓點亂七八糟地嚎,沒一個音在調上的。陳自原雖然知道謝之巖酒量一般,但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