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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熟悉的味道。
程殊楠靜靜躺在床上,聲音斷斷續續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問題,就只能重複之前那些毫無營養的話:
“我以前不懂事,以後會改,我知道錯了……我爸和我哥,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
梁北林乾脆坐起來,靠在床頭,從這個角度,能看到程殊楠全身。
薄被被他拉到脖子,外面只露著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原本是可愛的一顆腦袋,再配上一張矜貴好看的臉,是妥妥從漫畫裡走出來的小王子。可如今矜貴沒了,只剩下小心翼翼的討好。
“可他聽過你彈琴。”
程殊楠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梁北林這句話的意思。
“……他那次來我家,問我彈的什麼,我告訴他了,就再沒說過別的話。”
“是嗎?”梁北林語氣平直地疑問著,“那你彈的什麼,為什麼要彈,彈給誰聽的。”
程殊楠變得很不安,小聲答:“是夢中婚禮,想求婚用……彈給你聽的……”
“既然是彈給我聽的,”梁北林低頭看著他,說,“那我現在想聽。”
之前宴會上那場爭執在今夜突然接續上。梁北林是不肯吃虧服軟的人,他在程殊楠那裡從未有過被動劣勢的地位,即便當時爭論沒有結果,目的沒有達成,之後他也會抓住一切機會找補回來。
如今再提,程殊楠再也不能倔著性子說“我不彈”。
“好。”
程殊楠慢慢從床上爬起來,看起來沒有不願意,但一對又黑又圓的眼睛很空,溼乎乎的。
又問:“去琴房嗎?”
梁北林很深地看著他,沒接話,而是說:“我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把程殊楠曾經說過的話重複一遍,然後平靜地說:“既然如此,你換個人跟,說不定是好事。”
程殊楠下床的腿發軟,整個人跌在地毯上。但他顧不上別的,立刻爬起來去抓床墊邊緣。他想抓住點東西,好讓自己能穩住身體,可他手裡一點力氣沒有,床笠抓了幾把都沒抓住。
“……不要!”
他最後跪趴在地毯上,嚇壞了,哭得喘不上氣來,瘦弱的脊背拱起,發出毫無規律的顫抖。
他無法判斷梁北林說的是玩笑話還是真心話,只知道眼前很黑,長絨地毯扎得他膝蓋很疼。
“小楠,”他聽見梁北林叫他的名字,一雙手慢慢壓在他背上,而後說,“你真的對我一點信心也沒有啊。”
程殊楠只會搖頭,眼淚甩到地毯上,很快留下一塊暗沉的痕跡。
信心這種東西,早在家人離開時就沒了。他現在就跟隨時能易手的玩意兒一樣,被扔來扔去,想走走不了,不想走也由不得自己說了算。
梁北林沒像往常那樣任由他哭,兩隻手穿過他腋窩,像抱小孩一樣將他提起來,而後放到床上。
程殊楠閉著眼縮在被子裡,僵著身子不敢動,而後聽見梁北林下床走去浴室,沒一會兒腳步聲回來,一塊熱毛巾捂在他眼睛上。
“睡吧,”梁北林的聲音響在耳邊,“沒有的事。”
週末沈筠組了局,約著幾個生意場上的朋友打馬球。他求著梁北林一同去,梁北林球技好,能給他拉一下戰鬥力。
他開車來接,沒用司機,見梁北林身後跟著人,咦了一聲:“小孩兒也會打球?”
程殊楠低著頭打招呼:“你好。”
沈筠:“……”
兩人坐在後排,沈筠真成了司機,心裡有些不爽,威脅梁北林“給我好好打”,還放狠話“把那幾個龜孫兒打趴下”。
“人選好了?”梁北林嫌他聒噪,打斷他。
“好了,咱倆打前鋒,你進攻,我射門。”沈筠又說了兩個人打後衛。
梁北林說不行,要換下其中一個人。
“少一個人怎麼打?”沈筠問。人選都是定好的,他自認為技術都可以,臨時換人,讓他去哪裡找替補。
“我和小楠打前鋒,你倆打後衛。”
沈筠:“……你確定?”
不但陣容換了,打法都要換?
沈筠從後視鏡裡看一眼安靜坐在後排的程殊楠,細胳膊細腿,蔫頭耷腦,瘦得像是營養不良,別說參加對抗性這麼強的運動,怕是跑一百米也能累癱了。
但梁北林這麼說,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沈筠向來相信他。想當初這傢伙剛回域市,很多難啃的骨頭都啃下來了,不可撼動的昌存集團也被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