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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摻白酒,還是這麼個喝法,一般人根本頂不住。康柏再能喝,這種快酒也夠他受的。
“不行了,不能再喝了。”康柏擋住服務生要續酒的手,認慫討饒。
梁北林沒什麼表情地說:“喝多了就早點回去休息。”
康柏很快被助理攙著離開,其他人多少看出點火藥味來,應酬幾句,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便都散了。
程殊楠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沈筠走過來,微微俯下身:“小朋友,要不要吃點東西?”
程殊楠面前只有一杯果汁,一口沒下,也不知道飯吃過沒。
人一散,程殊楠強撐的精神鬆懈下來,低聲說“不餓”。
沈筠嘖了一聲,沒說別的,和梁北林招招手:“走了。”
嘰嘰玩夠了,又翻窗進來,跳到程殊楠懷裡,很親暱地蹭他掌心。
梁北林坐在旁邊,也不知道有沒有醉,總之壓迫感很重。他不發話,程殊楠不敢走,漸漸湧上來很多不安。
“我先上樓了。”
實在受不了壓抑的氣氛,程殊楠站起來,抱著嘰嘰要走。
這時候梁北林突然抬頭,說:“aria d&039;aour?”
經典的求婚曲目。
程殊楠一滯:“……隨便彈的。”
不是隨便彈的。是他練了好幾個月,打算在自己生日時向梁北林求婚用的。他當時滿腦子都是對方,既然生日時表白成功了,那麼求婚也一定會成功。
他也不像別人口中說的彈琴多棒多有天賦,是個人練上幾年都比他水平要高。但他拿出了十足的努力和決心,力求把這首曲子彈到完美無瑕。
當時少年人不摻雜質的感情裡全是甜蜜和欽慕。
如今在別人眼裡,就只剩下可笑和不自量力。
協議
“彈來聽聽。”梁北林說。
“我不想彈。”
四周瀰漫著很多味道,酒氣,香氛,剛剛開了窗,還有從花園裡湧進來的花香。梁北林的聲音姿態都很平靜,彷彿在要求一件很隨意就能辦到的事。
極度可笑的情緒突然衝上大腦,程殊楠站起來,大步往後撤,將身後的椅子推出去,發出很大聲響。
他受夠了。一個兩個都來讓他彈琴,彈什麼?在他身上找存在感和優越感?
椅子被推得晃了晃,梁北林抬手去擋,程殊楠余光中看到梁北林的手揚起來,又往後退了一大步。
嘰嘰感受到主人的驚懼,尾巴豎起來,很兇地衝著梁北林叫了一聲。
梁北林沒喝多,這點酒不至於讓他醉。
但足以讓他放大情緒。
“練了不就是要彈給我聽的,不是打算求婚嗎?”
程殊楠的反應讓梁北林臉色沉下來,他盯著程殊楠的臉,話說得很直接,不在乎程殊楠是不是難堪,只知道康柏聽過這首曲子,他竟然沒聽過。
“求婚?”程殊楠愣了一瞬,然後突然笑起來,他覺察到心臟跳得不是很流暢,一下一下砸在胸腔裡。
“是,”他咬字清晰,在空曠的宴會廳裡傳得很遠,“但我不彈。”
梁北林很重地撥出一口氣,慢慢站起來。程殊楠呼吸急促了些,剛才還硬氣的人下意識扁了扁嘴,懷裡的貓“喵嗚”一聲跳下來,焦躁地圍在程殊楠腳邊轉,試圖安撫主人。
“我今天不聽話,以後也不會聽話。”程殊楠微微弓著身子,呈現一種少見的戒備,話語中暗藏著一絲挑釁,“不彈琴,不給你和你朋友面子,也不會愛你了。”
他被關了一個月,最遠的距離只能走到院子裡。嘰嘰回來後,他有一次發了狠,趁著燕姨出門的間隙,抱著嘰嘰去砸大門門鎖,砸不動,又找了梯子翻牆出去。
可沒走出去幾米,就被藏在暗處的兩個人圍住了。那兩人也不說話,只是擋住他的路,然後用鑰匙從外面開了門,逼他退回去。
那時候他才知道,梁北林不是一時興起,是打算真的關著他。至於關多久,他無從得知。
“你報完仇了,現在要什麼都有,當初我爸對你家做的事,你原樣報復回來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放我走了嗎?”
有工作人員還沒走,這會兒都識趣地躲起來,是以大廳裡只有他們兩個。
梁北林看了眼角落裡那架鋼琴,有點礙眼。他今晚不欲和程殊楠吵架,但程殊楠說“不會愛他了”,還不知天高地厚地要走,要分手。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