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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雖然沒了,但我還有男朋友,梁北林去國出差很快就回來。你要是再敢來學校堵我,你就試試看!”
程殊楠緊緊攥著拳,像個即將爆發的小獸,隨時能跳起來咬人。
那股東是顧忌梁北林的,雖然程家倒了,但沒聽說梁北林因此甩了程殊楠。如今看程殊楠義正言辭很有底氣的樣子,股東心裡便有點斟酌。
最終那人沒敢鬧出什麼更過分的事來,帶著人走了。
下午程殊楠被律師叫去,說有要事談,他來不及傷春悲秋,就趕去律所。
律師姓周,一直跟著程隱工作,程家父子離開後,後面的爛攤子大多是他幫著處理的。周律師講了一大堆,中心內容是昌存並非完全沒救。
“如果有實力足夠且運營良好的企業提供財務援助,雖然不能讓昌存起死回生,但有可能實現債務重組,保住昌存其中一塊核心業務。留下這塊核心業務,程家即便不能回到從前,也能讓一家老小衣食無憂。”
程殊楠一開始還不太懂,但很快周律師就直接挑明瞭。
“小楠,你父親雖是以病重為由離開的,但他心臟有問題是事實,手術不能再拖了,將來康養需要大筆費用,還有安安,她才5歲,將來的生活也需要有個保障。”
程殊楠有些茫然地問:“我哥在境外不是還有兩家小公司?”
周律師頓了頓,說:“那兩家公司賬戶被凍結了,當地政府要求停產停業。”
“為什麼?”
程殊楠是在參加清算會議時從一大堆檔案上看到的這兩家公司,當時有股東提出它們可用來抵掉部分債務,但律師拿出了證據證明它們跟昌存無關。
程殊楠知道這倆公司背後的實際控制人是程隱,也明白這是哥哥留的退路,為此還鬆了口氣。
可這才幾天,它們竟也出事了。
“賬戶交易異常,當地監管部門懷疑洗錢和非法集資。”
周律師有些無奈,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繼續遊說程殊楠:“目前有實力又肯幫你的,只有梁北林,他是你男朋友,你去求求他,他只要肯出手,昌存能保一點是一點,將來對你也有好處。”
周律師的辦公室裡有股很重的菸草味,程殊楠無端端有些噁心,他忍著不適沒說話。
不怪他沒信心,梁北林最近對他的態度表面上看似沒什麼,但實際上是有距離感的。他說服自己是對方太忙,但這個理由用多了,自己也很難相信了。
前兩天他藉著受傷說了那些話,帶了點質疑和質問的意思。如果梁北林正面回應他,他會像往常那樣告訴自己是他想多了,梁北林始終是愛他的,只是不擅長表達。
可梁北林沒有回應。
程殊楠以前常常把愛掛在嘴邊,現在想來,梁北林似乎一直沒正面回應過,即便情到濃時也頂多說個“我也是”。
這種明確的回應放在平時,可能程殊楠不會覺得很重要以及必要,但放在如今家破茶涼的背景下,便引人遐思。
程殊楠患得患失焦慮不安,他再笨,對有些事情也有直覺。
——直覺梁北林離自己越來越遠,將來甚至會更遠。
他努力晃晃頭,想把這個可惡的直覺趕走,努力想梁北林的表情和話,希望得到自己“只是多慮”的證據。
程家的事他原本沒想過找梁北林幫忙,他不太懂這些,原以為再無迴旋餘地,可如今告訴他還有一線生機。
但他心中還是猶豫,不太懂出手是怎麼個出法,便問周律師:“需要花很多錢嗎?”
“淨界的市值雖然沒有昌存巔峰期大,但增長率逐年上升,未來不可估量。梁北林如果能伸把手不需要費多大勁,單看他願不願意。”
還有幾天就是春節,街上到處洋溢著喜慶氣氛。程殊楠從律所出來,沿著地下通道一直走,恍恍惚惚坐上地鐵,又下了地鐵。
天很冷,他小步跑了一會兒,等終於看到小區大門時,才恍然自己回家這段路竟然走了兩個小時。
按了指紋開門,一進玄關就發現客廳裡竟然坐著梁北林。
他在看一份資料,戴著眼鏡,穿著家居服,坐在溫暖的客廳裡看過來,似乎一點也不驚訝程殊楠這個時間沒上學出現在家裡。
“你回來啦!”程殊楠瞬間被喜悅擊中,匆匆換了鞋就跑過來,“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提前和我說一聲啊。”
程殊楠聲調軟軟的,眼角眉梢全是開心。梁北林坐的單人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