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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的問題,“哥,為什麼讓他高抬貴手?”
如果是求人幫忙,該是施以援手,但高抬貴手是在求人放過自己。
“你們做了什麼?他做了什麼?”
螢幕里程隱神態異常疲憊,只勉強維持著體面,他艱難地說:“昌存最大的債權人,是梁北林。”
程殊楠腦子裡轟隆一聲,似乎不太明白程隱的話,他反應了一會兒,才問:“所以說昌存破產,最大的損失者是梁北林?”
“小楠,事情不是表面這麼簡單。”程隱臉上顯出一點尖銳的憤怒和痛苦,但他沒法和弟弟全盤托出,只能撿著能說的說。
“半年前我們的資金鍊就斷了,是爸爸去找了梁北林融資,但也正是因為這筆融資,導致爸爸做了錯誤判斷,將所有錢都押在非核心業務上,讓昌存徹底沒救。”
程隱憤怒的樣子讓程殊楠有些陌生,他繼續說:“如果不是他投資之後刻意引導,我們怎麼會連環出錯最終破產!”
程殊楠突然想起那天在被查封的家門前,父親的老同事給他說的那段話:
——原本還能撐一段時間,可董事長不知道聽了誰的建議,發行了一批債券,引入國一個投資,後來在投資者建議下資產重組,還賣掉了珠寶設計這塊核心業務。
程殊楠聽見自己問:“所以國的投資方是梁北林?”
“是他。”
“所以是你和爸卷著他的錢跑了?”
“小楠!”程隱捏一把青筋暴起的額角,“這都是他做的局,他最終目的是要程家破產。”
程殊楠往後靠,離電腦儘量遠,程隱說的話已經超出他的認知,但他還是問了一句:“為什麼?”
為什麼?
程隱咬咬牙,含糊著說:“生意場上的事你不懂,有利可圖的事,即便喪盡天良也會有人去幹。”
程殊楠靠在床梯上,冰涼的金屬讓他後背發冷發麻。
“哥,是你讓周律師跟我那麼說的嗎?”
周律師最先讓他去找梁北林買下公司的部分業務,他找了,然後梁北林問他憑什麼。
“是,”程隱垂著眼,沒看程殊楠,“原本兩家分公司可以撐一撐,可前後腳出事。哥實在沒辦法了,只要能留一塊核心業務,我們就還有活路。”
“我明白了,”程殊楠喃喃道,“要麼是兩家公司保下來,要麼是昌存核心業務保下來,只要有一件事能成,你們在外面就能過得很好,是不是啊哥?”
程隱慢慢抬起頭,看見程殊楠鏡頭裡一張慘白的臉,看見他眼淚終於掉下來。
“哥,那我呢?你們不帶我走,就是為了要我幹這個嗎?是覺得我不需要你們保嗎?”
“……小楠,對不起,”程隱別過臉去,重複道,“對不起。”
“我一直盼著你回來接我,我還以為……”程殊楠嗓音發顫,努力憋著哭腔,“還以為你們沒有不管我,讓我留下是因為和梁北林商量好了,讓他照顧我。”
可現在卻告訴他,梁北林才是昌存最大的債權人,才告訴他,他的家人沒有為他安排所謂的後路,他們是真的拋下了他。
你還有用
“小叔,”程安安跑到鏡頭前,看著程殊楠哭,自己也大哭起來,“小叔你怎麼了?你不要哭。”
程殊楠擦一把眼淚,對安安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安安乖,小叔不哭。”
程隱抱著安安,眼眶也紅了。
“小楠,是我和爸爸對不起你,我知道梁北林不好說話,但你是他男朋友……”剩下的話程隱沒再說出口。
“小叔,”安安從程隱懷裡掙下來,“我想回家,我想你,嗚嗚……”
場面一時亂作一團。
程殊楠看著臉都哭花的小姑娘,心臟像被一隻手抓著。
“安安不哭了,小叔想想辦法,讓你很快就回家好不好?”
程隱聞言轉頭看程殊楠,神色間露出一點生機:“小楠,你願意求他?”
鏡頭裡的旅館房間昏暗破舊,門外有人大吵大嚷著路過,聲音透過螢幕傳到程殊楠耳朵裡。
“是個醉漢,每天這個點都會吵鬧,有時候還會砸門。”程隱視線從門口轉回來,解釋道,“我不管什麼時候出去,這個時間都會留在房間裡,不然安安會害怕。”
“哥,你想求梁北林什麼?”
程殊楠垂著眼,很直接地問程隱。他想起小時候很依賴程隱,程隱雖然也很忙,但還是會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