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行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頭,盯著牆上的掛畫,說:“我已經不難過了,也不恨你,我現在過得很好,你沒必要來求原諒。”
梁北林靜了片刻,說:“小楠,你一直很耀眼,很棒,是我不夠好。”
他說得誠懇,眼底都是程殊楠的影子。
“小楠……”梁北林叫他的名字。
“別說了,我不想聽。”程殊楠立即打斷他。
“小楠,我別無所求了,”梁北林不敢說重新開始之類的話,“你活著,你平安,剩下的該由我來贖罪了。”
程殊楠真的不想聽,轉過身去,踩著拖鞋咚咚咚跑上了樓。
樓上沒開冷氣,程殊楠怕冷,三伏天也要蓋著毯子睡覺。這會兒卻全身發熱,額際和後背都是汗,手心也是。他躲進毯子裡,抱住膝蓋,突然想起寺廟裡掛的姻緣牌。
好像只要他活著,梁北林就真的無所求了。
可他是怎麼活過來的,沒有誰比他更清楚,也沒有誰比他更痛。
之後的幾天,好在梁北林沒再說類似的話,老老實實幹活,倒真像個普通員工的樣子。程殊楠一如既往地不怎麼搭理他,所有工作方面的交流都由柳米轉達。
梁北林每天都會提前半小時來上班,手裡提著三人份早餐,來早了也不進門,就站在門口等,直到程殊楠下樓開店門,他才進來。
後來柳米見他每天可憐兮兮杵在外面,當著程殊楠的面塞給他一把鑰匙,說以後來了就自己開門進來,動作悄悄的,別吵到樓上老闆就行。
鑰匙當面給出去的,程殊楠再要回來就顯得小氣,他恨恨瞪了柳米一眼,暗罵這個女人才幾天就叛變了。
真不能怪柳米心生不忍,梁北林實在是太貼心太勤快了。
他雖然不怎麼說話,但幹活毫不含糊,每天早晚將工作室打掃兩遍,東西歸置得井井有條,所有髒活累活一力承擔。柳米和程殊楠專心做手工,再沒為工作室其他事情發過愁。
而且這人動手能力和學習能力超強,什麼東西上手一遍就會,小到剪輯上傳影片並控評,大到組裝材料搬抬物料堪比小型起重機。
甚至在某天大家午休時,他查閱了雲城所有的相關政策,用程殊楠的一幅系列作品,組織了厚厚一摞材料,電郵給政府文化部門申請了當年的扶持資金。沒過幾天,程殊楠就接到政府部門的資金稽核電話,50萬,公示七天之後即可撥付。
柳米驚呆了,一臉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