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無銀三千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凌真笑著靠近過去,微微彎腰,把臉貼近,使得兩隻瑞鳳眼眸能夠直視六姐的那雙眼睛。
凌有君似乎不太敢就這麼看著自己的這個人九弟,斂低了下頜,把視線也往下偏了偏。
好一副心虛至極模樣,這樣沒用的演技,連黑衣少女蕭裙都比不上啊!
凌真心裡覺得好笑,同時又有些無奈和悲涼。
這種情況,若換成是其他的任何人,他多半有不下十種刑訊逼供的法子,撬開對方嘴巴,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現在撒謊的人,換成了和自己有著血濃於水關係的親姐姐,那就真的什麼辦法都沒有了,凌真決計也不會對伴隨自己長大的親人動手,想都不會有那種想法。
凌家大少爺微微嘆了口氣,用十分輕飄的語氣說道:“那我便當六姐你說得都是真話,那無塵鏡只是法器失靈,這杆通靈長槍上的符籙神力,也是張一一為了防盜而設,絕非專門故意針對我凌真。”
凌有君的頭低得更深,默不作聲。
凌真緩步走至了一心槍的邊上,伸出手,一把將這杆造型頗具王霸之氣的長槍,從地磚裡拔了出來,握在手裡掂量了幾下,估摸著大概有五六十斤的分量,不算多輕。
年輕人轉過頭,對著淡黃裙子的親姐姐凌有君淡淡的說道:“這槍我拿走了。”
凌有君聽後,猛地抬起頭,似乎變得相當著急,她瞪起了眼睛,著急忙慌的叫道:“不可以啊,我丈夫他不會同意你拿走這杆槍的。”
凌真挑起半邊眉毛,笑道:“不可以?他不同意?那好,你讓姓張的出來見我,當著我的面說可不可以,我聽他的。”
凌有君登時就此言被噎住,又不低頭講話了。
凌真單手握著分量超過五十斤的長槍,靠近至凌有君的臉龐面前,微笑著說道:“是不是出不來了?因為他在閉著生死關呢,對不對?呵,既然你丈夫他可以連面都不出,就兩次險些害了我性命,那本公子為何不能不當著他的面,拿走這杆槍?”
“可是……”
凌有君僅僅說出可是二字,便立刻被親弟弟打斷,凌真繼續悠然說道:“別可是了,有什麼好可是的,他只是你丈夫,沒血緣關係的,老子是你親弟弟哎,一脈相承的本家弟弟!我都差點死了,兩次!你弟弟我連性命都差點丟了,這麼嚴重的事態,你覺得我去告訴了咱爹以後,爹爹他會是何種反應?會不會帶兵來給你的丈夫,就是那個姓張的,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教訓?”
凌有君臉色煞白,如同白紙一般沒有顏色。
凌真看著自家這個被嚇得不輕的六姐,他表情又變得平緩,慢慢的說道:“所以咯,若不想你老公他吃到些教訓和苦頭,那就別再給我煩了,這槍我拿走,權當精神上的補償,事後便不去跟咱爹說了,你和你丈夫也就能還相安無事,太平自在的過日子,多好!”
凌有君啞口無言。
她口才本就遠不如自家的九弟,如今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又已不佔理到了極點,還能多說些什麼呢?
只能聽之任之。
凌真輸出了一團本命真氣,外加幾張道門彩色符紙,緊緊包裹住那杆華美絕倫的一心長槍,旋即便將此神槍,收入了手指上的納戒當中。
其實是可以揹著的,扛在身後,但因為多多少少此物還有些分量,故凌真還是選擇用儲物戒指來加以妥善收藏。
接著,此位從來都秉持“雁過拔毛”這一好習慣的青袍大公子,就與八姐凌瀟瀟,一同大搖大擺的往府庫外走去了。
凌有君連忙出言試圖勸阻二人,說是好歹再吃頓飯,或者在此地住一晚上再走吧。
凌真頭也不回,絲毫不願再行逗留府內,他只是邊走,邊自顧自的唸誦著詩句。
唸詩的聲音不算響亮,但凌有君可以清楚的聽到每一個字,詩曰:“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唸完此詩,法袍加身的凌真還是沒有回首,最後朗聲道出了一言:“此後這座明鏡城,本公子是不會再過來了,六姐,你在這兒多多保重,權且好自為之吧!”
徒留凌有君一人在原地發呆,許久默然無言,宛如木頭。
————
那處隱匿起來的神秘屋室內,此時已經只有黃袍男子一人了。
那位帶著白色面具的青衣人現已離去。
看著鏡中自家府庫被毀掉,愛槍一心被強行帶走的情景畫面,這位被滿城百姓尊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