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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對恩重如山的王爺
凌雲峰,問心有愧,對不起手中斬龍之劍,那還不如就那麼死在這裡算了!
故心存如此念頭的雲大劍修,出劍極為凌厲迅猛,沒有絲毫防守意識,只是一味的猛攻強攻,悍不畏死。
死便是死了,他不怕,縱然真要赴死,那在死前,也非得拉更多的人陪葬不可。
最好的結果那便是能夠親手宰掉那個叫做凌真的狗崽子,讓神元藩王凌璞斷子絕孫,為王爺除掉一個真正的心腹大患!
王朝藩王裡勢力最強的就是天神山莊莊主凌璞,一旦神元藩王那一脈廢了,那麼凌雲峰這個極元藩王,定當一飛沖天,成為最強藩。
雲吏當然知道,自己此番出戰的好搭檔,那個體格霸氣、身材偉岸的巨漢穆格,適才被陸敕用五雷之術造就的怒雷轟殺,兵器損壞,性命只怕是難以留存。
可即便知道了那個姓陸的道門真人修為強得遠遠超乎預期,無愧為人族十大高手候補,他也沒有什麼害怕。
因為雲吏作為死士,最基本的一條心理準則就是,把自己當成是一個已死之人。
既然已經死了,那麼橫豎都已然無礙,也就無在乎什麼生或死。
死人,無牽無掛,它們才是這個世上最英勇無畏的存在!
雲吏只管自己奮勇出劍,一氣就是一劍,一劍可殺敵無數。
本命劍的神通力,不斷催生出數量驚人的幽藍色劍氣,使得一式式劍招,皆可產生遠強同境劍客的殺傷力,驚世駭俗。
在戰場當中,能夠發揮出如此以一敵百,甚至以一敵千敵萬的神通手段,如入無人之境,他確乎有被仙豪誇讚一聲的資格。
他的本命劍一線潮,確乎是極為適合這種戰事的好寶貝。
孤身陷入圍殺,出劍鑿陣,和數目多得無法估計的對手相戰,發揮出常人無法想象,效果出奇的殺伐神力!
雲吏的那柄白色長劍“鴻鵠”,在屠殺了鐵甲騎兵不下四百之後,已經距離大少爺凌真所在的位置不甚遙遠。
距離那個斬首行動的終極目標,越來越靠近!
這名身材瘦弱的駝背劍修,心頭大喜。
他就全當同為死士的搭檔穆格,是在用自己的身家性命為自己掩護拖延,由自己擒賊賊王,殺穿了鐵甲戰陣組成的那個防護圈子,能夠真正意義上的拔得頭籌,一舉擊殺掉那個青袍俊公子凌真。
本該是大好形式的局面。
就在此時,一道紅影竄天而起,速度極快,快得根本看不真切,如同神形化影,捉摸不定。
定睛看去,有一人已然御風懸停於高處,他單手負在身後,而另一隻手裡面,則握有一根長柄的雪白拂塵。
真真是道骨仙風,高高在上的俯瞰戰場。
換誰都要不禁讚歎一句——好不風流瀟灑。
不論面相還是身材氣度,均遠超桃花宮宮主陸敕,彷彿是要一人詮釋何為“仙氣”二字。
原來,是那位人族道門術法公認的第一人,仙豪出手了!
滿身被炫彩華美的道門韻氣,持續縈繞裹挾,愈發顯得這位俊美道長仙氣縹緲,身處高處,只能供人仰視。
神人獨身在天,巍巍然堪稱天下無雙!
就如同天橋底下說書先生口中所說的那些天降神明,每每自仙界飄然落入人間,總是不願腳踩紅塵大地。
而是偏偏要那麼浮空懸停在高處,來讓凡夫俗子們能夠用尊敬的仰視視角來看待自己,絕不能平視,因為不配。
頭頂各種從星辰裝飾物的凌家四姐凌星垂,此刻正在用無比崇拜欣賞、愛慕無限的目光,瞧著自己心愛的那位仙家道侶。
即飄在半空中作仙人姿態的大天君仙豪。
那位鮮紅道袍繞彩氣的道門巨擘,穿著那雙價值連城的踏雲履,腳下踩著肉眼可見的淡淡白色浮雲。
好似要一人獨佔道家正統的仙氣氣派,要徹徹底底的壓底下那個粉袍宮主一頭,忒不講道理了一些!
凌真瞧見自己四姐夫又光顧著故作仙氣風采,忍不住扯開了嗓門,衝著上頭那位踩雲懸停的紅袍道士喊道:“我說仙豪道長啊,咱能別再耍帥了行不?真武營的戰損已經不小了,煩請您老人家略微施展些許神通可否?算我求你了。”
凌駕於眾生之上的紅袍道士,立時哈哈一笑,他衝下方應了一句“好的凌少爺”。
旋即,手中那柄雪白拂塵,朝著人間大地,就那樣大力的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