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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牒文無誤後,那禁軍又看了一眼枷鎖上的封條。
“走吧!”
將牒文還給鄭屠,那禁軍揮手讓三人離開。
“多謝軍爺。”鄭屠微微頷首,接過牒文收入懷中,便要押著林沖離去。
“等等!”
此時,那禁軍首領走了過來。
鄭屠心中一緊,隨即蓄勢,準備攻擊。
那首領卻沒去看鄭屠和魯智深,反倒走到林沖面前,眉頭微蹙。
“教頭,教導之恩不敢忘,還望一路保重。”
林沖拱手:“多謝!”
他眼中有光。
這時候,敢對他說出這句話的人,平日裡必定與他交情不淺。
鄭屠不敢多問,只是佇立。
“兩位,教頭蒙難,一路須多加照應。”那首領又對著鄭屠兩人道。
“一定,一定。”鄭屠忙不迭應承。
“走吧!”
鄭屠心中鬆了口氣,押著林沖往前走。
“慢著!”
那首領突然大喝一聲。
鄭屠心中咯噔一下。
這特麼真是一波三折!
“軍爺,還有何吩咐?”他換上一副笑臉。
那人走到魯智深面前,指著他胸前那塊血跡。
“這是怎麼回事?”
魯智深直勾勾盯著他,不知如何回話。
可下意識,雙拳已經緊握。
鄭屠早已想好說辭,立刻笑著抱拳道:“軍爺,這不剛出發時,牢裡還有一個嘴硬的茬子,不肯招供,他一怒之下打了那人幾拳,口中鮮血噴到他的衣物了。”
聞言,那首領冷笑一聲。
“你們這群酷吏,就只會嚴刑逼供,趕緊走。”
他不耐煩揮手。
“是!”
終於,三人穿過城門,出了通天門。
“呼”
長出一口氣,鄭屠下意識回望了一眼。
總算離開東京城了。
但他腳下不敢有任何停留,腳步越來越快,朝北奔去。
走了兩三個時辰,見離東京已有二三十里。
魯智深方才取出腰間寶刀,除了林沖的枷鎖和腳鏈。
“教頭,難為你了。”鄭屠說著。
林沖活動了一下手腕,轉身回望:“世風日下,想不到我林沖滿腔忠心,到頭來卻為奸人所害,可嘆,可恨!”
“教頭,這鳥朝廷,你卻到現在才看清。”魯智深一邊說著,一邊卸下臉上那些毛髮。
鄭屠也去了偽裝,這些鬍子粘在臉上,著實難受。
“當今世道,黑白不分,朝廷大權更是掌握在奸人手上,教頭現在脫離,未必是壞事。”鄭屠附言。
感慨半晌,林沖似乎是徹底想通了。
他朝鄭屠兩人拱手:“兩位兄長,承蒙相救,林沖往後願執鞭隨鐙,任憑差遣。”
“教頭言重了,都是自家兄弟,無須如此。”
鄭屠心中大喜,又得了一員猛將!
雖然經此一鬧,滄州自然去不成,也沒了“棒打洪教頭”、“風雪山神廟”這兩個事件。
但相比於收服林沖而言,都不足為道。
“哥哥!”林沖已然換過稱呼:“敢問拙荊在哪?”
“你出事後,我便讓二弟王進,立時將她送出城,此時應該到了建康府。過些日子江河會送信過去,報教頭平安。”
“建康府?”
“不錯,那裡有個神醫安道全,與我至交,嫂夫人在那裡,定能平安無虞。”鄭屠回道。
“什麼,安道全也是哥哥至交?”林沖有些詫異。
“教頭,你也知道他的名號?”
“建康府離東京不到五百里,神醫偶有被權貴召到京都診病,他的名號,我自然有所耳聞。”
聽到張貞娘在建康府,林沖略微放心。
鄭屠繼續道:“我知道教頭思妻心切,但建康府在東京東南處,咱們現在卻是靠近大名府,在東京北邊,若要去建康府,須得往東繞道山東境內,不能再走開封府一帶了。”
“哥哥,這個我自然清楚,東京是不能回去了,繞道無妨,穩妥些為好。”
見林沖答應,魯智深將腰間寶刀取出,遞還給他。
“教頭,這把寶刀原本就是你的,你帶著防身。”
林沖推卻:“哥哥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