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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莫不是連這都不知?”
此女子竟然對朝中之事如此熟稔,張矩越發覺得有趣,披上褙子,走到桌邊,與女子面對面坐下,道:“敢問姑娘芳名?”
“苗若玫。”
“還請苗娘子賜教!”張矩見她談吐文雅、氣質不凡,絕非尋常人戶的女子。
“張刺史剛剛勘破甘州緋雲閣案,天后就舉薦你到辰州,張刺史就沒想過緣由?”
“想過,但沒想通。”
“旬月前,辰州上表朝廷,吳忌病故。同樣是旬月前,天后舉薦你為辰州刺史。張刺史是聰明人,難道這還想不通。”
“依你之意,天后想讓我查吳刺史?”
“張刺史何必明知故問,你不正在查問吳忌之事嗎?”
“荊王、江夏王早已平冤昭雪、追復爵邑,我為何要查吳刺史?”
“因為吳忌身上還有更大的秘密。”
“哦,願聞其詳。”
“剛才我已說過,吳忌是個書痴。一個書痴到了辰州卻不沾文墨,何故?”
張矩在聽,沒有答話。
“一個不諳天文曆法之人,卻被長孫無忌舉薦到司天臺任事,何故?”
這些也是張矩心中的疑問,所以他聽得很仔細。
“因為他身上藏著長孫無忌和褚遂良的一個大秘密。”
“長孫無忌和褚遂良都已離世,就算有秘密,也應該隨之埋進黃土。”
“不!這個秘密無關朝堂黨爭,關乎大唐鼎祚。”
雖然女子所言難辨真假,但“大唐鼎祚”這四個字,足以令張矩心裡一震,“吳刺史究竟身懷什麼秘密?”
“其中一個秘密不就在張刺史手中嗎?”苗若玫淡淡道:“張刺史覺得,那木簡是本朝之物嗎?”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張某不敢妄言。”張矩看似不動聲色,心裡卻是暗驚,沒想到苗若玫竟然對自己的事如此瞭如指掌,難道她在暗中監視自己?
“如果張刺史真有心查吳忌,明日卯正時分,我在城外恭候張刺史。”話音剛落,人已躍出窗外,身手輕巧伶俐。
張矩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月牙,思緒萬千……
第二天卯時,張矩穿著淡藍水紋圓領袍,獨自一人騎馬出了城。剛走出城門不遠,只見路邊一匹黑馬,馬上女子一身紅綾羅,緊膚柔唇、眼若秋水、嬌豔媚人,腰後一對蝴蝶短刀,仿若帶刺的玫瑰,想必正是苗若玫。
“張刺史好膽識,竟獨自前來。”苗若玫笑道。
“苗娘子不也孤身一人,張某自然也當單騎赴約。”
“張刺史就不擔心,我會害你性命?”
“我與娘子無冤無仇,況且你若想害我,昨夜便可下手,何必等到今日。”
“那就請張刺史隨我來。”苗若玫一拉韁繩,催馬疾往城北鄜梁山行去,張矩當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