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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拒不過,便在雲來客店安頓了下來。其實,州府哪有什麼應差的客房,不過是張矩的託辭罷了。張矩擔心鍾嬋用度不夠,食住過於簡陋,委屈了自己,想讓她住得舒服些、吃得精緻些。鍾嬋住下後,張矩付清了一個月的房費和食費,並細細囑咐掌櫃如何置辦每日的飯食。

離開雲來客店時,張矩的臉上滿是熟悉的笑,只是這次,張矩的笑裡沒有猜不透的謎,盡是藏不住的甜。

……

丑時,緋雲閣後院。

山風呼嘯,絲絲寒風從門窗鑽進房裡。一個寬臉粗眉、熊腰虎背的魁偉漢子在書房中閉目靜坐。漢子忽然睜眼,眼角到耳門的疤痕像是忽然拉滿的弓弦,漢子起身向北走了兩步,恭敬地候在北間的房門外。房間裡走出一位老者,手中策杖極像樹根,正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枯榮道長。

“師父,大師兄傷得如何?”漢子便是久未露面的羆力堂堂主熊久禮。

枯榮道長擺了擺頭,緩步走到窗邊,道:“純陽真氣,震斷心脈,無力迴天。已服下晝度丹,或可再活七日。”

“又是純陽真氣。”熊久禮道:“殺左護法的,想必也是此人!”

“此人是何來歷?”

“原州田記車馬行的鏢人。狼嘯堂為避人耳目,暗中僱田記車馬行押送萬太教聖物。此人隨田記車隊到了刪丹,截殺車隊時,此人並不在其中。”

“原州、田記……小小車馬行竟也藏龍臥虎。”枯榮道長輕嘆道:“難道這就是天意?”

“田記已被屠門滅口,此人很可能是為報仇而來。”熊久禮小聲道:“師父,此事要不要告訴‘影子’?”

“不必了。”枯榮道長轉過身,從樓梯處望向二樓,道:“他已經來了。”

門外風聲蕭蕭,熊久禮並未覺出異樣,卻突然聽見二樓隨風飄來一個聲音,“道長潛心經營五年,不想離開短短數日,逆林之禁屢屢失守、護法堂主折損殆盡……道長覺得這像是天意,還是夢魘?”說話間,樓梯上映出了半個拉長的人影。

枯榮道長道:“不知先生有何高見?”

影子沒有回答,反問道:“道長這次邏些之行,可是已有對策?”

枯榮道長略思忖,道:“我已向特使稟明局勢。特使說,這兩日將有一隊武士潛入張掖,偷襲甘州的城防軍。我們趁亂劫走穆赤,連夜送出城外。”

影子冷冷道:“吐蕃偷襲大唐邊境,大唐殺害吐蕃貴族,一石二鳥,好計!”

枯榮道長道:“我赴邏些這幾日,緋雲閣突遇強敵,先生可知是何人?”

“緋雲閣樹敵不少,道長說的強敵是……”

“殺死左右護法和猊煙、豹衝、狼嘯三堂堂主之人。”

“除豹衝堂犀聶摩外,其餘四人皆死於一人之手。”影子道:“剛才我已問過道長,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道長覺得這像是天意,還是夢魘?”

“天意、夢魘、天意、夢魘……”熊久禮沉吟片刻,好像突然想起什麼駭人的聽聞,驚恐中說出一個名字:“心獄魔魘!”

聽到這個名字,枯榮道長臉上也忍不住顫抖,樹杖上的根枝似在收攏:“聽說此人早已消失於江湖,先生確信是他?”

“七成把握。”影子的話比之前更冷,“他曾有過好幾個名和號,這一次,他叫作沈恬!”

屋外的風聲好似鬼嘯,“心獄魔魘”四個字彷彿帶著蝕骨的恐懼,將屋裡變得死寂。良久,影子才又接著道:“緋雲閣的危險可不止他一人。逃過人面桃花的女子,刪丹縣令張矩,此二人同樣威脅極大。”

“刪丹令?”

“清河張氏、宰相族親,未見貶黜,卻莫名調任刪丹,你覺得是巧合嗎?雖不知他所圖何事,但此人絕不可等閒視之。”

枯榮道長嘆了口氣,道:“莫名出現在張掖的又何止他們三人,還有重傷倪延的神兵策。四人正一點點接近先生的大計,先生可有應對之法?”

“最好的應對就一個字,快。”樓梯上的半個人影轉身離開,“邏些的武士越快進入張掖,緋雲閣便能越快擺脫威脅。”說到最後,影子的聲音已經遠去,樓梯上空餘清冷的月光。

枯榮道長踏上樓梯,走到二層敞臺,望著彷彿咫尺之外的玉盤,“再過兩日便是月圓之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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