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戈午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莊。”在崔家莊養傷的時日裡,卓不浪心如死灰、萬念俱空,只是由著身體本能拼命地練功,竟無意間進入了物我兩忘、天人合一之境界,“乾坤易離”功法的至高境界——天人結界,如水到渠成般修煉而成。
“真是天意!”百曉笑道:“這蠱毒莫不是五郎的塞翁之馬?”
卓不浪苦笑道:“或許吧!”說完好像又想到什麼,轉頭看著谷靈,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谷靈沒有搭理他。
三人正說著,卓不浪忽然瞟見一個淺青色身影,從街上一閃而過。卓不浪抄起手杖,留下句“回去等我”,從窗戶越出,追著淺青色身影而去。那淺青色背影身形挺拔、步履從容、氣度不凡,圓領錦袍一塵不染,是個翩翩公子。
淺青色身影走進北榴街的一座宅院,北榴街上盡是一等大宅,門廳深闊。卓不浪跟到了街口,並未急著追進宅院,而是回過頭,笑著道:“谷娘子為卓某的病勞心勞力,卓某真是感激不盡。”原來谷靈也一路跟了過來。
“醫者仁心,豈是隻認銀錢的商人所能懂。”連谷靈自己都奇怪,一向溫善和悅的她,怎麼和卓不浪說話時總是語帶鋒芒。
卓不浪倒是不以為意,仍笑著道:“那谷娘子要不要和在下一起進去?”
“還剩半條命的人都不怕,我又何妨。”
“放心,這裡不是虎穴。”卓不浪和谷靈剛走到宅門前,一位藍衫老者便笑著迎了出來:“卓公子請。”
“有勞和叔。”卓不浪叉手道,大步走進宅院。庭院中幾樹秋黃,苔痕階綠,十分清雅怡神。和叔將二人引至中庭,淺青色袍服的公子正在樹下煎茶,桌前兩張胡床,似乎正等著他二人。
卓不浪走到桌前坐下,翕鼻聞了聞茶香,道:“蘇兄煎的石花,好久沒有聞到了。”
“我以為五郎早忘了?”淺青公子劍眉星目、清雅俊朗,像是個儒生。
“一別五年,甚是想念!”卓不浪的話竟無半點戲謔,說完緩了一陣子,才又接著道:“這位是黍谷的谷靈娘子。谷娘子,這位是蘇澈。”
人稱書、畫、刀三絕的蘇家三公子蘇澈,谷靈自然是聽過。劍南道蘇家是武林世家,門風儒雅,附元絕學更是冠絕武林。蘇澈的飛刀在武林中獨樹一幟,江湖中沒人見過他的飛刀,也沒人知道飛刀在哪兒,飛刀只在他想的時候、出現在他想的地方,“天上流星過,地上蘇刀沒”。
“蘇三公子。”谷靈施禮道。
“谷娘子請。”蘇澈為二人斟上茶。茶湯黃而碧,谷靈輕啜一口,只覺味甘而清、沁入心脾,她還從未喝過如此甘醇清冽的茶:“久聞蜀茶之名,果然是茶中珍品。”
蘇澈笑道:“看來谷娘子也是喜茶之人,五郎何不與谷娘子回邛州小住,嚐嚐嶺南道的茶。”
“邛州?”谷靈轉頭看著卓不浪,道:“你不是西京人氏嗎?”
“你知道我的事越多,我怕我會越捨不得你。”卓不浪促狹道。谷靈瞪他一眼,沒有理會。卓不浪接著道:“今早錯過一位朋友,不想卻遇見兄長。在張掖的這些日子,大悲、大喜,也慣了……這次遇到蘇兄,我可不走了,少說也要與蘇兄大醉三日!”
“五郎還是五郎。”蘇澈笑道:“為兄不善尋人,五郎就多留幾日,也好與為兄敘敘舊。”
“蘇兄這裡可有劍南燒春?”卓不浪小聲問道。谷靈瞥了他一眼,沒想到膏粱子弟也會賴在別人家中要吃要喝。
蘇澈沒有答言,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笑過後,卓不浪喝了口茶,道:“話說蘇兄此來張掖,也是因逆林賊人?”
蘇澈斟著茶,意味深長地道:“這些人可不簡單。”
“蘇兄對殭屍知道多少?”
“在谷娘子面前,我又豈敢班門弄斧。”
卓不浪轉頭看著谷靈,笑道:“谷娘子說,邪書《地藏兵符經》記載了養屍成兵之法,賊人極可能正用此法豢養陰兵。”谷靈聽到“地藏兵符經”五個字,眼神微變。在義莊時,她確實順口提過此書,但並未言及書名,更沒有說過養屍成兵之事,卓不浪又何以得知?
“此書我也略有耳聞。”蘇澈道,“陰兵……真是狼子野心。”不論所言何事,蘇澈的聲量自始至終從未變過,如同煎茶的手一般沉靜自若,彷彿任何事都難以在他心裡泛起漣漪。或許只有如此沉靜的心,才會有如此沉穩的手,才能練出如此驚世駭俗的飛刀。
這時,和叔引著使女來到一旁,蘇澈道:“谷娘子,我有件物事要交與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