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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虛一實,真正的殺招就是這“一實”。
田貞雖功力不及胡遷鶴,但她反覆鑽研雷霆斷山刀的破解招法,已習練了不止百遍,臨敵的信心大增,以田家“卸御八荒刀法”硬切“山崩”,竟逼亂了三刀“石裂”。
胡遷鶴臉色一變再變,他低估了田貞,更錯估了東嶽門。他知道東嶽門窮寒寥落,掌門馬謄更是唯利是圖,但插手此事幾乎無利可圖,他料想東嶽門只是礙於盟友情面裝裝樣子,只要他殺死田貞夠快夠狠,東嶽門就不得不承認田記的失敗,不戰而退。可惜,他的“山崩石裂”沒有殺死田貞,而東嶽門的刀已經殺向了他,且出刀極快極準,令他再顧不上殺田貞,只得全力應戰東嶽門的刀。
出刀之人瘦臉劍眉、身形精悍,正是一直安坐在椅子上的那人。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已過了三刀,胡遷鶴退了三步,強壓胸口氣血,緩聲道:“閣下是東嶽門梁準?”
“正是。”梁準人稱“幽篁刀痴”,深得東嶽門“竹藏刀法”的精髓。“竹藏刀”融合了棍法和掌法,刀鋒、刀背、刀柄甚至刀鐔皆可傷人,就算不拔刀也可施展,故有一刀五器之稱。
“東嶽門定要趟這渾水?”胡遷鶴語帶威嚇,他沒想到東嶽門連鎮派第一高手梁準都來了。梁準是《武人修為錄》上位列三品的高手,剛才若不是他留手,自己已成刀下鬼。他實在想不通,東嶽門為何要拼力護住田記?他哪裡知道,東嶽門雖已沒落,卻是平高縣唯一入得武盟的門派,馬謄、梁準與田家都是平高縣人,一衣帶水而不施援手,定然有損東嶽門在原州的聲譽,東嶽門今後的生計將更加艱難,且田貞為結盟許下重諾,東嶽門並非無利可圖。至於梁準,他本就是個武痴,最喜與高手過招,眼裡根本沒有個“利”字,所以馬謄說要打架,他從不問為什麼。
馬謄笑道:“胡幫主,我已說過,田記於我東嶽門是盟友,不是渾水。我東嶽門雖不濟,但也入列《武林門第錄》,又豈會做背信棄義之事。況且田記血案是公廨查辦,依江湖規矩,武林各派絕不插手官府查辦的命案。胡幫主若有冤情,大可到公廨伸冤,何必大動干戈,傷了兩家的和氣。”東嶽門早年已入武盟,列《武林門第錄》九等門派。
胡遷鶴清楚,今夜無論是論理還是用強,雷霆幫都討不到任何便宜,只能暫且忍下這口氣:“我雷霆幫在江湖上也是有頭有臉,既然馬掌門說到江湖規矩,那我們就照規矩,到公廨走一趟。告辭。”
見五人走遠,田貞叉手道:“今夜多虧掌門和梁大俠相助,三娘在此謝過。”梁準一轉頭,又坐回了椅子上。馬謄笑著道:“三娘哪裡話,你我締約在先,我等自當傾力相助。”
送走東嶽門眾人,田貞還是憂心忡忡。存生江湖不易,有多少利慾恩怨,就有多少明爭暗算,擋住了雷霆幫的“明槍”,不知還會有多少“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