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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想要住哪裡?”
“自然是住如意樓。”張矩四處張望,留意著坊裡的一切。
差不多一炷香的工夫,三人來到了如意樓,兩層宏闊大樓,一樓堂廳擺了幾十張桌子,已坐滿七八成。廳裡不少人在偷偷打量苗若玫,苗若玫全然不在意。
三人尋了張靠裡的桌子坐下,張矩要了三間客房和幾道小菜,然後捋著鬍鬚,閉目養神。牛二也不說話,他與張矩早有默契,知道他正在留心聽周邊眾人的談論。
茶博士端上酒菜,三人正在吃飯,如意樓駛來一輛馬車,一身藍錦袍的後生跳下馬車,匆匆走進如意樓,站在門口四下張望。茶博士上前招呼,後生急道:“請問張神醫在嗎?”
“哪位是張神醫?”
“張神醫拿著「杏林妙手」的醫幡。”後生抓出一把銅錢,悄悄塞到茶博士的手裡,“家父病急,求你行個方便。”
茶博士接過銅錢,指了指張矩。後生急忙走到張矩桌旁,叉手道:“張神醫,家父這兩日心悸氣短、面色蒼白、四肢寒涼,請你為家父診治!”
牛二一見此人,對張矩道:“師父,這位是沅陵縣陳家大郎?”
張矩一捋鬍鬚,道:“公子莫急,令尊現在何處?”
“我已將家父帶來,就在馬車上。”陳大郎道。張矩點點頭,隨陳大郎走出如意樓,上了馬車,牛二也鑽進了車輿。
不一會兒,陳大郎和牛二又回到瞭如意樓。陳大郎叫住方才的茶博士,小聲道:“博士,張神醫為家父調配藥方,缺了一味硃砂,你幫忙先借用一點,我照價付給店裡藥錢。”說著,又給茶博士塞去一兩碎銀。
“公子,不是我不想幫你,店裡沒有硃砂。”茶博士往東一指,道:“你沿店北邊的福門街往東兩個路口,附近有家刀面藥鋪,那裡有硃砂賣。”
陳大郎與牛二對視一眼,還是將碎銀塞進了茶博士手裡,“張神醫是在下的恩人,還請小兄弟幫我多多看顧!”
牛二叫上苗若玫,一起上了馬車往西而去。苗若玫坐進車輿,環視眾人,不覺笑道:“病人呢?”
車輿裡坐了四人,除了張矩、牛二和苗若玫外,只有陳大郎一人。牛二笑笑:“二孃,這位是辰州府的衛士陳九。”
張矩問陳九:“查得如何?”
“如意樓的硃砂都是從辰溪縣的宋記商鋪買進,每三月送一次,明天就是送貨的日子,申時出發,大約酉時送到。交貨地址不是如意樓,而是如意樓往北的惡人巷口。”
“惡人巷?看來我們查對了方向。”張矩道。
“阿兄不會是想進惡人巷查探吧?”苗若玫道:“惡人巷太兇險,連一般武人都不敢貿然進去。阿兄若是去查案,定然是有去無回!”
陳九也道:“這位娘子說得對!辰州大多商鋪都不敢去惡人巷,只有宋記接下了這筆買賣。每次送貨,如意樓都需多付腳伕五兩銀子,但即便如此,宋記的腳伕也不願去惡人巷。”
張矩思忖半晌,道:“要摸清硃砂的去向,明天就是最好的機會,我們不能錯過。”
“你不要命了!”苗若玫一臉肅然,“望酉坊還是無主荒城時,那些人就在這裡橫搶豪奪,後來撫劍山莊強驅暴徒,給他們留了條生路,就是現在的「惡人巷」。陌生面孔進入惡人巷,一旦被發現,你就會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二孃有什麼好辦法?”
“最好就是另想辦法。”
“或者,委屈二孃……”張矩轉過頭,上下打量著苗若玫。
苗若玫不解地看著張矩,張矩眼中流露出從沒有過的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