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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
鍾嬋見他護妻心切,將架在他娘子脖頸上的刀拿開。可就在這時,鍾嬋忽然覺得不安,這是元識!預知危險的元識!
緊接著,鍾嬋感覺覃章娘子身上突然寒氣逼人,這寒氣似曾相識,來象州之後已不止一次遇到,這是……鬼氣!鍾嬋心知不妙,急忙後退,剛好避過鬼氣爆發。
“娘子,不要怕!沒事的!”覃章滿眼驚懼,仍在試圖安撫他的娘子。覃章娘子原地躍起,撲向覃章。
鍾嬋左手藤蔓飛出,扯住覃章娘子右腳,覃章娘子的手距覃章脖子僅一拳之距。
鍾嬋緊隨其後,一掌推開覃章娘子,然後從笥篋中取出「鬼見愁」,雙掌合十,真氣匯聚掌心,「鬼見愁」在掌中熊熊燃起,待覃章娘子再撲來時,鍾嬋避其猛勁,右掌「借法玄一」拍中其面門,再順勢用燭淚在其面上畫符,口中低吟“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驅鬼!”。
覃章娘子頓時倒地哀嚎掙扎,身上騰出殘影,似有似無。覃章衝上來抓向鍾嬋,鍾嬋撤身避開,反抓其臂將其制住。
“你對我娘子做了什麼?”覃章雖是怒吼,聲量卻壓得很低,好像怕驚動近鄰。
鍾嬋也壓低聲量道:“你難道不知道?她「鬼上身」,我在為她驅鬼。”
“你會驅鬼?”
鍾嬋點了點頭,眼睛卻盯著覃章娘子。覃章娘子掙扎一陣後,已停了下來,只偶有抽搐。鍾嬋放開覃章,上前翻開他娘子的眼睛,目色已恢復,不再黑洞洞的。
覃章也跪在娘子身旁,伸手試了試她的鼻息,不禁長吁一口氣,小聲道:“她身上還有……”
“沒有了!”鍾嬋又拿起她的手腕診了診脈,“陽氣略有不足,不算太虛,估計很快就會醒來。”
覃章大喜,對鍾嬋道:“請跟我來。”然後吹滅燭臺,抱起娘子進了臥房。鍾嬋跟著他進了臥房。
覃章將娘子放在床上,蓋好被褥,然後走到窗扇旁,小心檢視窗外的動靜。良久,覃章確信無人之後,才轉過頭,小聲道:“你就是薛將軍請來的那位鍾大夫?”
鍾嬋見覃章的種種舉動,料想他可能會透露些重要隱情,於是摘下了蒙面的黑巾,揭開兜帽,以真面目示人:“正是。”
“據我所知,薛將軍請你來是擔心象州會發生瘟疫,你為何要探查枯井的事?”
“象州百姓頻頻遇鬼,駱襄、駱向雲都因此成了孤兒,你身為百姓的父母官,難道不應查明真相,還象州朗朗乾坤嗎?”
“我……你也看見了,我連自己家人都難保周全,又何德何能保陽壽百姓平安?”
“官府難斷鬼事,你無需自責。我願助公廨驅鬼,希望你能告知實情。”
“只怕憑你一人之力,難驅陽壽之鬼?”
“當然不止我一人,再不濟還可以延請摩嶺教。”
“哼,摩嶺教!象州鬼禍,他們難辭其咎。”
鍾嬋正欲追問,卻聽覃章娘子輕喚,覃章立即走到床邊,抓住娘子的手:“娘子,感覺怎麼樣?”
“我身上的……”
覃章沒等她說完,忙點頭道:“嗯,已經沒有了,都過去了!”
“我要謝謝恩人的大恩大德。”覃章娘子掙扎著想要起身,鍾嬋道:“覃家娘子不必多禮,你還需多休息。”
“不過,覃少府,此事還沒有過去。你應該很清楚,賊首一日不除,你,還有陽壽的百姓都不得安生。”
“覃郎,不能再讓這幫惡人,拿我們種「鬼」。”
覃章緊緊抓住娘子的手,用力點了點頭:“被人種「鬼」要挾,終日提心吊膽的日子,我又何嘗不恨之入骨?但我害怕,怕不能斬草除根,怕他們死灰復燃,怕他們行兇報復。”
“他們可以死灰復燃,就是因為人們的恐懼。越恐懼,鬼氣越盛,他們就會越無法無天!”
“覃郎,恩人或許就是上天派來搭救我們的人。”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好!我告訴你。”覃章看著娘子的雙眼,終於鼓起了勇氣,“你說的沒錯,枯井下就是青劍嵩的餘孽,而且比他更陰險!”
“賊首是誰?”
“駱炳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