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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一言為定!”卓不浪也不甘示弱。
百曉聽了他們的話,在一旁偷笑。而沈恬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他心裡想著一個名字。
寒幫冷似鐵給他的名單有五個名字,三男兩女。按理,他應該從兩個女子查起,但名單裡有一個名字卻攪得他心神難安。這個名字埋在他心裡已經太久了,他卻始終抹不去,如今再看到這個名字,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會去找他。
這個名字曾經也轟動武林,憑一把彎刀和混元稟賦,先後挑戰武盟九派掌門,無一敗績。就在人們翹首期待他的下一場挑戰時,他卻突然銷聲匿跡。
這個如曇花一現的名字,叫作林深,一個天賦異稟的練武奇才。
八年前的一夜,萬年縣尉獨孤烈突然接雍州府之命,讓他急往奉天縣緝拿兇犯陶興歸案。獨孤烈在奉天縣的雲崖腳店拿住了陶興,押他回京的路上,卻遇到了武痴林深。
林深執意挑戰獨孤烈,獨孤烈被迫應戰,打傷了林深,卻誤了回京的腳程。
正是那一夜,獨孤烈最敬重的義兄,萬年縣令溫敬中,身中十七刀,死在了西京長安的小巷裡。
也正是那一夜,獨孤烈的名字也埋在了西京長安的某個角落裡,從此大唐再無兵神的傳說。
如果那一夜,獨孤烈在萬年縣,溫敬中就絕不會死!
沈恬懷疑,有人故意將他支走,又利用林深拖延他回京的腳程,所以他必須查清八年前的那晚,林深如何得知他的行蹤,又為何要執意挑戰他。
可當沈恬見到林深的時候,他卻遲遲開不了口。因為在他面前的林深,頭髮花白、左眼窩空空洞洞、右手無力垂下,走路一瘸一拐,哪兒還有半分當年意氣風發、誓與天比高的樣子。
天色已晚,典籍寺裡只剩林深一人還在抄錄簿冊。沈恬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看著他,腦中閃過無數個念頭。
“來的可是「心獄魔魘」獨孤大俠?”林深的聲音有些激奮。
沈恬還是開不了口,只從鼻子裡“嗯”了一聲。
林深站起身,卻沒有轉過身,依然背對著沈恬:“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來找我。”
“你也應該知道,我的問題。”
“知道,可惜我沒有你想要的答案。”林深的聲音透著深深的懊悔和悲涼,“只怪我當初年少輕狂,贏下九大派之後更是目空一切,才能釀成大禍,自己也……也落得如此下場。”
林深抬起頭,嘆道:“有因必有果!因果報應不爽!”
“當年我想上華山挑戰掌門嶽無涯,路上有人告訴我,武林中真正讓人畏懼的高手是你。只要贏過你,我就能名列一品宗師,他還告訴了我你的行蹤,可我不知道他是誰,當年我根本不在乎他是誰。”
“誰下的狠手?”
“我也不知道!”林深深吸口氣,接著道:“你走了之後,我被六個黑衣人圍攻,他們挖去我的左眼,挑斷我右手手筋,打碎我左腿骨,卻偏偏留下我的命,讓我自生自滅。”
“他們用的什麼武功?”
“他們每個人的武功都不同,像我挑戰過的六個門派,但又不是,比那些門派的武功狠絕。”
“代刀。”
“代刀!我也是到了武盟,才知道這些。我想象中的武林太過美好,就像是一個夢!夢醒了,我的江湖路也就到頭了!”
“誰救了你?”
“了空禪師救了我,把我帶到了武盟。現在,我是典籍寺的武役,每天抄錄籍冊,有時去看看神武堂的丘試。”
“保重。”沈恬說完,轉過身正欲離開,卻又停下腳步,問道:“你還能獸變嗎?”
“了空禪師說,我現在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了獸變。我覺得,或許我還可以再變一次!”